蔺君泓瞧着她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是惊讶的怔了怔,而后身子往她这般倾斜过来,奇道:“你不记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元槿做出十分努力认真的模样想了下,摇头道:“应当没有了罢。” 蔺君泓忍了又忍,最终问道:“你不是说要去探病的么?” “那件事啊。”元槿露出了然的笑容,施施然坐到了椅子上,翻开新拿过来的书册,眼睛盯着书上的字迹,说道:“刚才你说等我无事的时候过去看一眼。如今既是有事,那我就先做事好了。” “什么事?” 元槿的神色十分严肃,“看书。” 蔺君泓愣了愣,又细看元槿半晌,忽地笑了。 他往椅背上猛地一靠,唇角带笑的看着元槿,哼道:“我说你怎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原来如此。” 元槿故作不知,“听懂什么?原来什么?” 她知道蔺君泓已经发现了她的用意,一句话问完,也不继续遮掩了,便道:“你既是担心,就去看看。即便我去看了,你也未曾亲眼瞧过,想必也是心里头放不下的。何苦来哉。” 蔺君泓微微垂下眼眸,神色淡了些,说道:“既是已经好了,想必少我一个也不少。何须过去看人脸色。” 元槿不知道之前蔺君泓和蔺时谦到底发生了什么。 认真说来,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原本很好。某日蔺君泓从蔺时谦那里回来后,就再也不肯过去了。 许是因了这个缘故,蔺时谦的病症才愈发的严重起来。继而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她知道蔺君泓或许钻了牛角尖。 即便他心胸宽广,但是,任谁遇到了他和蔺时谦这种尴尬的关系,都难免会多思多虑。 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不愿去想通。而是怎么也挣脱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 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心里没底。 元槿知道蔺君泓不是个轻易退缩的人。只是眼前的这种状况下,他当真是进退两难。 进一步,或许和蔺时谦的关系就要明朗化了,再也没法退回从前。 退回去,蔺时谦可能因为他的疏远而病情加重。 毕竟是个颠覆了他过去那么多年的一件大事。在这两难境地下,他也难得的犹豫了。 元槿索性走了过去,自顾自的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和他平视着问道:“你想不想看看他?” 蔺君泓张口欲言。 元槿双目一瞪,“想好了再说。我可就问这一回。若你说个‘不想’,往后我可再不会问第二次了。” 蔺君泓知晓她这是恼了他不对她坦诚,也不对他自己坦诚。所以她才一点点的逼着他,直到问出这一句来。 蔺君泓口唇开合半晌,最终轻轻一叹,用很低的声音慢慢说道:“其实,是想的。” 他本还以为元槿会继续逼问。 哪知道那几个字出了口后,膝上一轻,她已经站了起来。 紧接着,手腕一紧,正是她在使力将他拉起来。 蔺君泓看她用了十分的力气,生怕自己不顺势站起来她就拉伤了自己手臂,赶紧站到了她的身边。 他本打算将手使了巧劲儿抽回来。谁料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她已经反手握了他的手朝外行去。 “走。我们一道去看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