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凌答应了下来。 杨可晴边走边不住问贺重凌,当初发现东西不见了是在哪里。 元槿听了后,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以贺重凌的性子,若他真找不到东西,也断然不会答应杨可晴来帮他找寻。 她怎么都觉得怪异得很,下意识的就唤住了两人,问道:“不知那陀螺是什么样子的?” 贺重凌脚步骤然一停,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笑意,“寻常样子。边角有点粗糙,刻了只长弓在上面。” “什么时候丢的?” “约莫有两三天了。怎么都寻不到。” 丢了两三天了,怎么都寻不着…… 元槿心下暗惊,缓缓抬眸去看贺重凌,便见他正深深的凝视着她,目不转睛。 元槿暗道此事果然有异。 她一时间还没捋出个头绪来,就道:“不知这陀螺还有甚特别之处?到时候也方便找寻不是。” 贺重凌颔首道:“若说特别之处,就是它的转轴上方刻了枚三叶草。找寻的话,倒是不用劳烦娘娘了。您如今身子重,若要我说,倒不如寻了陛下相帮更为妥当。” 这就是说,事情是要告诉蔺君泓的。 元槿有些明白过来,沉吟着微微点头,扶了旁边的石桌,慢慢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看她将要落座,早就有眼尖的嬷嬷将手中的锦垫铺了上去。 贺重凌又望了元槿一眼,转身和杨可晴准备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元槿强迫自己认真思索。 她望着贺重凌一步步远走的身影,不知怎地,忽然想了起来在太平镇的日子。 太平镇……贺重凌……陀螺…… 元槿忽地想起来一事,悚然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旁边秋实低呼了声:“娘娘小心!” 葡萄也过来劝,“娘娘身子重,可别这样猛起猛坐的,对胎儿不好。” 元槿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不要多言。 前面贺重凌和杨可晴听闻这边的惊呼声,又赶忙折了回来,细问究竟。听闻元槿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杨可晴道:“小舅母你可得当心些。不然小舅舅又该担心你了。” 元槿双拳紧握,面上笑得平淡,与贺重凌道:“你们抓紧去寻吧。陛下那边有我就好。” 杨可晴笑着说道:“娘娘可是说错了。应该是你这边有陛下就好。怎的说反了?” 她指的是元槿身子重需要多加小心一事。 贺重凌却是听明白了,元槿是在告诉他,她会即刻将消息传给蔺君泓。 贺重凌心中涌起万千思绪,最终只化成了清淡的一笑,“那就劳烦娘娘了。” 元槿朝他颔首示意了下,这便由葡萄搀着往屋里行去。 杨可晴看贺重凌在凝视屋门处,正要开口叫他,却见贺重凌已经转过身往院门处疾步而走。 这院子不过是个玩赏的地方,屋子也是供香客们暂歇之处,里面只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并未有太多东西。 元槿将屋里伺候的人尽数屏退了,又唤了四卫进屋,独留下繁盛在屋里,其余三人分散在屋外守着,莫要旁人随意靠近。 她将贺重凌的话尽数与繁盛说起。 繁盛初时还没明白,被元槿提点了句“太平镇”后,忽地恍然大悟,“难道贺大人说的是他做的那个……” “正是。”元槿低声道:“若是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一个。” 在太平镇的时候,太子妃抱恙在床,前小皇孙蔺松华没事的时候就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