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 他口中的玉牌,便是青嵧过百日的时候他送的那个。这小子不知从哪儿听说的,拿了玉牌可以找他帮忙。这可好了,自懂事以来青嵧简直将那玉牌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但凡有了什么难以的,就都拿了它来寻他。 许林广当年既是承诺了,便不会反悔。不过此时虽然问出了口,他也知道青嵧是个何样性子的,看他不想说,就没逼问。 当然,他知道,青嵧若是想讲,自己就会说。不想讲,逼了也问不出来。 今儿也是赶得巧了。恰逢许家今日招待客人,将相熟人家的亲眷们都请了来。青嵧他们到的时候,许家门前已经停了许多辆马车。好在这次只不过是个小规模的宴请,是以客人不算太多,都是青嵧常见的那几家。 下了车子后,青嵧先往后院去见过许太太。 许太太的女儿许林雅是青嵧的大舅母。许太太是他实打实的长辈,他再怎样的身份,对待长辈的时候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忘的。 如今家里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交给了许林广的妻子来处理,许太太闲来无事就拉了青嵧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先前进屋的时候四周都清净着,出来的时候,厅里已经聚了好些位太太姑娘,大部分都是青嵧熟悉的。 看到青嵧,众人都凑了过来。有的握了他的手说长高了,有的赞他愈发儒雅了,还有的笑着与他说长得愈发俊俏了。 头两个青嵧爱听。最后那一种有些刺耳。他忍不住道:“我都八岁了。漂亮是说笑丫头的,我可不是。” 他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笑了大家,有人就道:“这脾气瞧着更像是邹大人。” 众人纷纷赞同。 这口中的“邹大人”却非邹大将军邹宁扬。早两年邹宁扬已经回了冀都不再上战场,任了领侍卫内大臣,但或许是习惯使然,大家提起他的时候,也依然称呼一句“邹大将军”。而那句“邹大人”,却是在称呼翰林院的邹元钧。 青嵧听人说自己脾气像舅舅,再一想舅舅那么本事,就乐呵呵的十分自得。 恰在此时,旁边响起了一声笑语。 “哟,八岁啦?真是不得了呢!” 笑吟吟的声音传来,听着有些耳生。 青嵧望了过去,便见一名身量颇高英姿飒爽的女子正笑望着他,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青嵧刚要问她是谁,转念一想,以他这个身份,对方毫不顾忌的说出这样话来的,全天下统共就没几个人。挨个捋了一遍后,将早已熟悉的那些位剔除掉,也只剩了下一个。 他迟疑着问道:“葛姨?” 葛雨薇没料到青嵧一下子竟是猜出了她的身份,不由得怔住了。 许家今日待客便是为的给葛雨薇还有穆效接风洗尘。两人多年未曾归京,乍一回来,可是让大家都欢喜极了,纷纷说要给两人办席吃酒。昨儿下午两人才到,今日就被拉到了许家来做客。 葛雨薇本是打算中午吃过宴席后下午去宫里见元槿的,没料到竟然提早遇到了青嵧。 看到青嵧一下子就猜中了她,葛雨薇知道,定然是元槿没少在孩子们面前提起她来,忍不住眼睛有些泛湿,问青嵧:“你母亲可好?” 她口中没有说“娘娘”那些,反倒是用了长辈对晚辈时候亲近的说法。青嵧听了感到亲近,便道:“母亲一切安好,时常提起葛姨。”顿了顿又道:“听说葛姨回来了,昨儿晚上母亲很开心,多吃了半碗饭。” 他这孩子气的说法让大家忍俊不禁。 众人善意的笑容下,青嵧很有些讪讪,挺直的小身板就有些发酸,手心里也出了点汗。好在一贯的教养使然,让他还能强撑着风度。虽然小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