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万一靖北侯上朝弹劾他……这两日,靖北侯对他完全不搭理,态度微妙,这究竟出了什么岔子?问林舒婉又问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他今天必须去早朝,万一靖北侯上朝弹劾他,他也可以为自己辩驳一二,争取时间。 要是靖北侯来了,但是没有弹劾他,他就得找个机会,跟靖北侯说上话,当面问问他倒底是什么意思。 胡思乱想一通,马车就到了宫门口。 禁宫之内,禁行马车,也禁止官员带下人禁宫。 林庭训只能自己熬着臀股的抽痛,一步一步挪到金銮殿。 靖北侯没有来。 林庭训咬着牙熬过了早朝,下朝时后背衣衫已经湿透。 —— 靖北侯安怀山在偏厅,他歪坐在椅子里,看着府中畜养的歌妓奏乐起舞,他怀里搂着的是他近日最得宠的小妾何秋芝。 安怀山看了一会儿歌舞,便觉索然无趣,如同嚼蜡,再看看怀里的何秋芝,庸脂俗粉,引不起他半点兴致。 昨日,他气冲冲离开云鹏楼,便直接回了府。 他本打算写本折子弹劾林庭训,把证据呈给皇上。这样一来,他既可以把自己摘出去,还可以得一份功劳,虽然他一把年纪也不稀罕什么功劳,但有也总是好的。 可是,当他一回到府里,看到那些迎他的莺莺燕燕,突然一阵无趣,看过了林家大小姐的绝色,再看他后院这些女子,便觉云泥有别。 安怀山犹豫了。 安怀山喜好美色,若是一辈子没能得一个像林家嫡女这样的美人,此生便会落下个有些遗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他也不是必死,只是会有风险。 可这风险真的太大,要担的关系也太大。 安怀山心里挣扎纠结。 林庭训写了几份信给他,他都没有回,他心里也乱着。 于是,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情,安怀山把弹劾的奏折写好,把林庭训贪腐的证据整理好。但这奏折和证据,到底要不要呈上去? 安怀山坐在厅中,漫不经心的扫着眼前几个舞骚弄姿的歌妓,没由来的一阵厌烦。 他摆摆手道:“都下去吧。” —— 这日傍晚,工部主事袁若瑜一路靠着问路,摸索到了织云巷的一进小屋。 他的手里握着南阳侯薛佑琛给他的帖子。帖子里写着请他到织云巷最里面的民居见面,有要事相商。 袁若瑜收到帖子时,十分惊讶,南阳侯有什么要事同他相商,而且还约在如此偏僻的所在。他想了一会儿,不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