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吧?” 项述:“孤王以为你又不告而别,说走就走……当真肺也被你气炸了。” “我做过这种事么?”陈星哭笑不得。 “你当然做过!”项述到得古树下,不悦道,“不止一次!” 陈星:“什么时候?” 陈星记忆里头就一次,还是去卡罗刹那会儿,后来几次离开,分明全是被抓走的,想必项述也把其后的全算他头上了。 项述倏然又哑了,回忆与陈星相识以来,似乎也没做过不告而别的事。 “你就是喜欢穷紧张,”陈星说,“有病么?” “有病!”项述不耐烦地说,“是!孤王有病!” “知道就好。”陈星心中好笑,却板着脸道。 项述明显有话想找陈星说,却一下忘了,回到帐中时见陈星不在,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陈星不告而别,与拓跋焱远走的场面。这明显也不合理,但项述就是有了根深蒂固的阴影,顿时暴躁起来,四处找他,还派出卫队南下。现在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又赶紧吩咐人通知卫队回来过节。 “回去吃晚饭了。”项述不满道。 陈星说:“还有个人想见,你陪我去吧。” 项述也不问,跟在陈星身后,两人绕过阿克勒营地,前往敕勒川最东边,与阴山接壤的营地尽头。 废弃的几辆马车前搭着挡雪的兽皮,中间生起了篝火,篝火上摆着个炉子,炉子里煮着琥珀色的糖。巨狼白鬃趴在一旁,尾巴在草地上闲适地扫来扫去。 篝火旁坐着司马玮与…… “由多?”陈星诧异道,“你回来了?” 由多正在与司马玮看铁锅里的糖,同时起身,朝陈星躬身行礼。 司马玮代替由多答道:“他来看看曾经的家人,马上就回卡罗刹去。” 由多起身,陈星却说:“不去见见你父母与弟弟么?” 司马玮替由多答道:“他今天隔着营帐,远远看了一眼。” 陈星知道由多一定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迁到敕勒川后的生活情况,如今亲眼看见,也可安心了。 “这是什么?”陈星又问。 “糖。”由多这次开口说话了。 司马玮说:“暮秋节上,给小孩子吃的。” 说着,司马玮以竹签从锅里挑出些许给陈星,项述便道:“我不吃。” 远处传来入夜时小孩子们的嬉闹声,这里距离匈奴人的营地不远,看来小孩子们似乎也不怕身为魃的司马玮。陈星见他也安顿下来了,便点了点头,说:“明天暮秋节,你把脸稍微涂一涂,进敕勒川与他们过节罢。” “谢谢。”司马玮答道。 项述已吩咐过胡人们不必在意司马玮,敕勒川下杂居之人未像长安中人经历魃乱,对尸亥一伙的认知只有白骨,自然也不怎么怕魃。不少孩子反而觉得他十分有趣,常常过来逗他玩。 风平地而起,吹过敕勒川外的万里草原,却被环抱这世外桃源之地的阴山,温柔地挡住了肆虐去路。 结束了所有巡视,陈星拿着竹签上挑起的糖吃了点,递给项述。 项述的怒气已彻底平息,却依旧不耐烦道:“真不吃,又不是小孩。” 陈星知道他这人一向口是心非,明明上次在秋社时就吃了,只朝他脸上戳过去,说:“尝尝看嘛,魃王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