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把我沙发弄脏了!”方母叫,过去拽着他的衣角叫:“大张,快来,把少爷扔去浴室洗洗。” 大张是家里的司机,闻声走过来,方子睿不满地说,“妈,你多少天没见你儿子了,沙发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当然是沙发重要!”方母毫不留情地说:“沙发还能为家里做点贡献,你这么大个块头,除了白吃饭,还有什么用?” 大概是这句话太伤人了,方子睿从沙发上直起身,脸上灰扑扑的,所以看不清脸色,嗓音也很灰暗地说:“行,我走。” 看着他无精打采地走上楼,方母又觉得于心不忍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哪能真这么嫌弃,吩咐厨房替他弄点吃的,自己也追过去。 方子睿脏兮兮地趴在自己床上,脸侧在一旁,方母走进去问:“你出去这么多天,找到宝贝没有?” “谁说我找她了?”方子睿嘴硬地说:“我就是出去玩玩。” 玩!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孝敬父母,好意思说出去玩。 方母坐在床侧,不客气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把。 “老婆都被你玩丢了,我看你什么时候才玩醒,洗干净出来吃饭!”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方子睿苦笑,是他想玩吗?他是被人玩了好吗? 可惜找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找到人去算这笔帐。 * 晚上,顾诗悦恹恹地躺在床上,摸着没什么感觉的小腹,心事重重。 她不知道,该怎样无声无息地拿掉这块肉。 直到听到窗外传来的动静,她起身,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宁锦昇被几个佣人架着走进屋。 “哎呀,怎么喝得这样醉啊?”庄明月的嗓音隐隐传进来。 今天方子然陪老妈走亲戚去了,宁锦昇和一帮朋友出去聚会,一不小心就多喝了点,还是被朋友送回来的。 庄明月喂着宁锦昇喝了几口醒酒汤,然后让佣人扶着他回房睡了。 顾诗悦关了灯,立在窗帘后静静看着,直到看不见宁锦昇的背影了才放下窗帘。 然后,她走到梳妆台前,扭亮壁灯,找出一把小剪刀,抿紧唇,掀开裤腿,用力在自己小腿上划了一刀。 看着血涌出来,她拿起创可贴贴上去。 等到整个别墅都暗下来,顾诗悦悄悄走出房间,黑暗中,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悄无声息闪出去。 住了这些天,宁家的环境她已经比较熟了,趁着夜色,她悄悄走到宁锦昇的房屋外,在他的密码锁上按了几下,等门弹开,就无声无息钻进去。 她之前曾经悄悄来试过,宁锦昇没有换房间的密码…… 她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她摸黑走到宁锦昇的卧室,这间房虽然她只来过一两次,但记得很清楚,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 宁锦昇卧室的门开着,他躺在床头睡得很熟。 顾诗悦走进房,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脱得精光,然后掀开他的被子钻进去。 她的身上带着室外的凉气,贴着宁锦昇醉酒后有些高的体温,宁锦昇动了动,好似有些排斥。 顾诗悦屏住呼吸,伸手脱着他的单衣。 大概是她的动静有点大,宁锦昇伸手拥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叫:“玖儿?” 顾诗悦没吭声,用点劲把他的上衣扯下来,然后去扯他的裤头。 宁锦昇肯定是把她当成方子然了,也没有反抗,只是伸过脸过来亲她。 他身上的酒气浓得很,顾诗悦又有点恶心,她侧开脸,强压下心底的不适,紧紧拥住他。 宁锦昇真是醉得不轻,没一会儿又睡着了,顾诗悦圈着他的腰,紧紧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怀抱,闭上眼,只觉得无比安心。 翌日。 宁锦昇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阵阵的,听声音有点远。 他伸手想去找手机,然而却摸到女人柔软的身体。 他本能地以为是方子然,还下意识地往自己怀里拥了拥,然而睁开眼,眸光却是一沉。 “怎么是你?”他一把推开手中的女人,看着面前的那张脸,脑子疼得厉害。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可是为什么做梦会梦到顾诗悦! 这不应该! 顾诗悦垂着脸从床头爬起来,也不顾自己光着,就那么掀开被子走下去,然后弯下腰,一件件捡着地上的衣服。 她依旧美好的背部曲线,就那么坦陈在男人眼前。 宁锦昇瞪着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也什么都没穿。 他的脑子一炸,感觉整个头都似乎要裂开了。 “怎么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