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刺耳的咆哮,穿着红舞鞋的女鬼张牙舞爪向傅云深扑了过去,红色的身影卷起一道邪风,傅云深眸色沉着,毫不退让,他指入口中,牙齿用力,一滴指尖血破肉而出。 在女鬼冲出来的瞬间,傅云深便扣着她后脑勺,狠狠把那滴血压在了她眉心处。 “啊——!!” 痛苦的凄惨叫声几乎震破耳膜,女鬼踉跄后退,身形像是被空间撕裂般漂浮不定。 周植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时暮咬牙:“傅云深阳气旺盛,鬼又是阴邪之物,天生相克,自然怕他。” 作为生活在科技社会的周植,听得脑袋发懵。 “然而这鬼存在太久,他克的了一时,却不能完全驱除。” 时暮看向身后,房门紧闭,冒着红光,这说明女鬼还不死心。 “傅云深。”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你过来。” 傅云深扭头看她一眼,踱步走来。 时暮从架子上摸索出一个本子来,翻开后从上面撕下一张干净的纸页。 “把手给我。” 傅云深虽然不明白意思,但还是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他手上咬出的小口子已经不再冒血,时暮想也不想的把他手指头放在了嘴里,感受着那湿润的触感,傅云深眼眸瞪大,顿时抽手。 时暮蹙眉,声音含糊不清:“别动。” 她牙齿用力,狠狠撕咬,硬生生把那个伤口拉大,血腥味充斥口鼻,当那指尖血顺着喉间滑入身体里面时,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缓缓流转,原本绞痛的胸口逐渐恢复平静,她眼神愕然,不由多吮吸了一口。 指尖上酥酥麻麻,她染血的嘴唇饱满诱人,盯着那一张一合诱惑的唇齿,傅云深觉得骨头酥麻,喉间干涩,心跳得更是厉害。 但是很快,傅云深就回过了神:“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让时暮肩膀一僵,动作停下,短暂的沉寂后,时暮恋恋不舍松开了他手,“我在救你们。” 说完,时暮握住了傅云深的手,她掌心柔软,骨骼一点都不像男孩子那般凸显,还小,傅云深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手,这么细软的指尖,他滚烫有力的手掌更突显出她皮肤的白皙来。 傅云深皱眉,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当下就要抽出手来。 “别动。”时暮冷声下着命令。 他抿唇,不甘不愿让他拉着。 时暮压平纸页,扣着傅云深五指,就着鲜血在上面落下字符,一笔一划,按照记忆中看到的模样,写的规规整整,认认真真。 “傅、傅云深,她她……她快过来了!” 女鬼已经缓过了神,脚步旋转,哼着歌慢慢接近。 时暮第一次干画符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太熟练,好在原主有基础,自己又认真琢磨了下,就算画的不算好,也不会出错。 [叮!与傅云深牵手过10秒,获得得兄弟值x500] 真可惜,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和傅云深多拉一会儿小手手。 在女鬼将要接近的下一秒,符纸写好。 时暮起身站在两人跟前,目光毫不避让:“天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暮把手上符纸甩到了女鬼身上,面前女鬼被逼的接连后退,掩面哀嚎,刹那狂风乱起,震的房屋四下颤抖,尖叫声持续许久,面前的女鬼缓缓化成一道风,钻入到了地上的舞鞋里。 四周总算恢复了安静,头顶灯泡刺啦刺啦响了两声后,灯光亮起,除了落在地上的舞鞋外,四周一切如常。 时暮捂着还有些不太舒坦的胸口,脸色苍白:“我那道符只能暂时逼走她,想要完全让她走,要黄符纸才行,你们没事吗?” “……” 事儿倒是没事儿,就是有些怀疑人生。 周植活这么大,第一次见人驱鬼。 傅云深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我用黄纸写一道符,塞到鞋里在她死去的地方烧了,就没事了。” 几人都没有异议,锁门,拿上那双舞鞋离开了鬼气森森的器材室。 学校空空荡荡,两边教学楼的灯光还亮着几盏,刚经历完一场灵异事件的几人惊魂未定。 周植从离开器材室就开始哭,泪珠子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边哭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吓死了,我以为见不到我妈了,呜……你们救了我命,你们是我亲哥,不,你们是我再生父母!!” 时暮回头:“谁是父谁是母?” 这话问住了周植。 傅云深瞥了他一眼,语调冷生生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别乱认爹。” “操,老子那是夸张比喻手法,傅云深你就是个牲口!我谢谢你都不行了?” 傅云深:“不稀罕。”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