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莲很美丽,也很优雅,不会像生母那样漠视他,她会教他读书认字,也会在夜晚做一桌丰盛的晚餐,偶尔还会给他读睡前故事。那是傅云深第一次体会到母亲的好,然而三年后,父亲生病,狐狸终于露出了她的尾巴。 白天,人前的刘爱莲对他照顾有加,夜里,她对他拳脚相踢,打够了,就把他戴上脚镣,封住嘴巴塞到逼仄的衣柜里,这个时候,刘爱莲的情夫会过来与继母苟合。 比起虐待,他所看到的男女交欢的画面才最为可怖。 年幼的傅云深明白,她之所以掩饰那么久,为的就是得到父亲名下的财产。 父亲逐渐病重,已承受不了伤害,所以他选择隐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忍耐着,他从不绝望,相信终有一天,可以重见暖阳。 12月30日,父亲去世,所有财产由爱子傅云深继承,这一年,傅云深刚过十岁。 1月1日,新年,刘爱莲持刀闯入卧室,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入骨髓,永不磨灭的伤痕。 他夺刀划伤刘爱莲额头,借此机会翻身而上,狠狠在她身上连刺十五刀。 血很多,很多很多,他的眼里,他的世界,只剩下猩红,那红充斥口鼻,充斥眼球,充斥全身上下。 12点,傅云深报警。 窗外有人放了烟花,五光十色的乍响在漆黑的天边,又很快消散。那一瞬他明白,这世上……没有太阳。 想到自己遭受的种种,傅云深的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淡然。 他从枕头下摸索出那早已沾了眉心血地桃木剑,在刘爱莲接近过的瞬间,毫不犹豫把那剑刺入到了她眉心,动作利落,不见犹豫,一如1月1号的那天晚上。 剑身全入后,刘爱莲的身体迸发出血红色的光,时暮被闪的眯了眼睛,连忙把被子拉上。 耳边,鬼叫凄厉:“傅云深,你竟然敢——!” “你以为我会死吗?我会被你杀第二次吗?!” “我咒你!咒你生生世世,无情无故,咒你生无所靠,老无所依!” “傅云深!!!!” 刘爱莲恨惨了他,所有恶毒的诅咒都下在了他身上。 傅云深笑的清冷:“你以为我会在乎?” 说着,拔刀再次刺入。 “啊——!” 她惨叫声,再也没了动静,等金光散开后,时暮小心翼翼拉开了被子。 刘爱莲执念颇深,即使中了致命一剑,也没有完全消散。她在半空中痛苦挣扎,身体撕裂成无数碎片,时而聚拢,时而分裂,情景可怖,着实惊人。 突然,刘爱莲那猩红的眼球死死瞪上了时暮,她咬牙切齿:“就是你——!” 刘爱莲额心有不甘,张牙舞爪,拼尽全力向时暮冲来。她分明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带走一个,也要让傅云深因此悔恨一生。 [吃了她……] [吃了她……] [主人,吃了她……] 低沉魅惑的声音回荡脑海,她心脏狂跳,神识逐渐迷离。 正当刘爱莲接近的下一秒,时暮不受控制的伸手抱住她的头,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动作。 时暮双手狠狠把对方身体狠狠挤压成一团,在惨叫声中,一口把对方吞咽到了肚子里。 咕噜。 世界陷入安静。 坐在对面床的傅云深目瞪口呆,手上不稳,桃木剑掉落在了地上。 良久,时暮有了动静,她眨眨眼,一脸懵逼,“傅、傅云深,怎么办,我……我把你妈吃了。” “还、还好吗?” 夜色中,傅云深喃喃低语的声音带着几分惊骇。 时暮捂着肚子,嘴唇哆嗦,她张嘴,竟打了个嗝出来。 总算意识到干了什么的时暮表情逐渐惊恐,欲哭无泪道:“挺、挺好,你继母……是鸡肉味的。” “……” 傅云深:“……不,我不是问你口味,我是说,你还好吗?” 他眼神复杂,心情更加复杂。 傅云深设想过继母消失的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消失在别人肚子里。 “挺、挺好的。”时暮眼角已带了泪,“就是,就是吃的太急,有些噎着。” 说完这段话后,她掀开被子下床,风一样跑进厕所,弯腰对着马桶狂吐起来。 想到继母那恶心的面孔和伤痕,她肚子里更加反胃。 时暮这辈子吃过的猎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