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恒王就是纸老虎,现在动不得,可是事成之后呢? 一个毫无势力的皇子,还算是个美少年,到时还不是任人鱼肉?! 届时,他们再好好把这几天受的气给泄了。 络腮胡壮汉见他突然发笑,骂了句:“你他娘是被他骂傻了,还能笑得出来。”转眼就看到同伴等着恒王那淫|邪的模样,霎时明白是在想什么了,视线再一转。 那个站在走廊上,气得脸颊都嫣红的少年,细皮嫩肉,比许多小娘子都俏。他也跟着露出了笑。 恒王白日闹腾,到了晚上吃过一些肉和面食,就困得早早睡去。 昏暗的庭院突然亮起一阵火把,沉稳的脚步声自廊下走过,然后停在安静的屋子前。身披斗篷的男子侧耳倾听片刻,就又越过到前边一处更为僻静的院子。 那着斗篷的男子正是白日就偷偷潜入洛城的霍廷。 前两个月他才被帝王唤进洛城,受了极大的侮辱,如今帝王大寿,仍是让他出席,就是拉他这猴给其他武将做敲打的。 在劫到恒王之前,他一直郁郁着,恨帝王果真无情到这程度,非得让他颜面威望扫地。劫了恒王后,他就期待帝王的大寿快些来到。 “将军,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那个人会来吗?” 络腮胡壮汉小心翼翼打量霍廷的神色,在那深邃的眉眼中见到一丝焦虑,很快就闭上嘴。 那个一直联系他们,让他们顺利把恒王劫走的公子,从未在他们跟前出现过。 他们做的都是把脑袋栓的裤腰上的事,为了更为谨慎,自然是要求要见人。 那人也答应得爽快,约定今日入夜,就在关押恒王的所在会面,并且他会独身前来。 霍廷把恒王关押到洛城里,是打着谁也想不到失踪的恒王就在天子脚下的算计,也是方便日后行事。那个人约在这里见面,让他诧异又紧张。 诧异那人应该是本就身在洛城内,紧张那个人会不会乘机会把恒王夺走。 再三考虑后,霍廷认为那个公子不会夺走恒王。 要真把恒王弄走,他根本不必要让自己的人先将人攥手里,二来是在洛城里传出打斗,被发现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富贵险中求,霍廷就那么咬牙来了。 但现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还没有见人,霍廷就又觉得不安。 他没有除下斗篷,在屋里静坐了片刻,就焦虑的站起来在屋里踱步。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在他都快要熬不住,准备撤离的时候,外边终于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清晰不杂乱,只有那么两三个人的样子,他当即就走出屋,在月下看清楚了来人毫无遮挡的面容。 ——怎么会是他! 霍廷脑子一懵,下刻是下意识先把腰间的剑拔了出来! 月下的年轻公子见到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扑哧笑出声,简素的衣袍在夜风中翩然,打趣地朝霍廷道:“霍将军着待客之道,可真叫人惊喜。” 霍廷在他清亮的嗓音中低头,看了眼自己出鞘的剑,再看了眼只身前来的人,老脸免不得发烫。 他叱咤沙场十余载,却在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面前显出怯意和慌乱,是很丢脸。 虽然只与这人有过几面,可他的真实身份,让他太过震惊和吃惊,做梦都想不到。 他想着,到底是慢慢收了剑,咳嗽一声说:“是公子太过令人震惊了,让霍某人下意识认为是暴露。” 年轻公子笑着,很理解地点头:“确实是有些惊人,可不是这样,哪里又能叫将军成事?”说着,他从宽袖里取出一枚金制的印章给抛了过去。 月下闪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印章稳稳落在霍廷手上,他翻过来一看,见到上面那几个字神色一肃,当即拱手对年轻公子说:“是我小人之心,在此给公子道歉,公子请。” 说罢,比了个相请的手势,请他进屋议事。 年轻人却笑着拜拜手,信步到他跟前,要回自己身份的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