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场,空气中弥漫着男人混浊的汗臭和体臭,叫好声和谩骂声交杂着响成一片,正中间的擂台之上,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激战。 随着第五场车轮战的拉开,筹码也已经加到了最高,金主们一掷千金,为场上以命相博的两个男人押注。 谢随其人,狠是真的狠,拳头很硬,命也很硬,他是今天晚上车轮战的庄家,一个人连续挑战了五名优秀拳击手,将他们全部打趴下。 他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种,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他一样无所顾忌,所以没人是他的对手。 最后一场,筋疲力竭,他的下颌吃了一记猛拳,嘴角渗出了鲜血,他回身一踢,膝盖反扣,直接将对手压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 “谢随!” “谢随!” “谢随!” ...... 全场都在叫嚣他的名字,他是战无不胜的代名词。 谢随下场的时候,步履已经有些虚浮了,丛喻舟和蒋仲宁连忙跑过来扶他休息,拍着他的脸让他回过神来。 “今晚多少?”谢随偏头问丛喻舟。 丛喻舟刚刚去经理办公室领了奖金,放进了谢随的书包里:“一场一万,五万。” 谢随点了点头,疲劳的肌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拉扯着都是一阵生疼。 “随哥,我听说上一个打了车轮战的男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以后咱可不能再玩这种局了,这他妈要钱不要命啊!” 谢随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懂个屁。” “我当然懂,钱谁不喜欢,关键咱也得有命花不是。” 谢随指头划过厚厚的一沓红票子,票子上也沾了他指头的血迹。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女孩坐在聚光灯下,闭眼拉琴的样子,她美得不可方物,宛如圣洁的小公主,与他所在的血腥与肮脏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站在淤泥中仰望于她,并且发了疯一样渴望要她。 这些沾满鲜血的钱,是他所有的底气。 ...... 寂白和闺密们在私房菜吃了晚饭,又逛了街,心情非常不错。 “白白,我对你真的是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的琴技这么好。”殷夏夏很不可置信地说:“我记得暑假你来我家练琴,那会儿拉大提琴就跟弹棉花似的,这短短几个月,进展神速啊!” “不仅如此,今天还让寂绯绯出了丑,真是痛快!” “寂绯绯那是自作孽不可活,跟咱们白白可没关系,谁让她舞艺不佳呢。” 寂白没有说话,其实闺密们分析得都很正确,寂绯绯的确是自作孽,一则她因为不甘心,非要穿着那条不合身材的礼裙,二则她在灯光上动了手脚,只想一个人出风头,这是她今天晚上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回想上一世的今晚,她被姐姐算计,演出全程没有露脸,这会儿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伤心难过,而寂绯绯装好人走到她而房间里,安慰她,告诉她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自己身患疾病,这就是不公平的,因此健康的她必须要让着她,父母的亲情,同学的友情,所有的荣耀和奖励,都应该属于身患疾病的她...... 那个时候的寂白,还真的信了寂绯绯的胡扯,觉得姐姐真的好可怜,所以她宁愿让着她。 这也是后来她丧失健康的原因,那点伪善的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