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要拿过吊坠,寂白却扬手避开了。 “借花献佛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寂白走到方格窗下,将小白狗拿到眼前看了看,阳光下,小白狗发出熠熠的光泽。 只听她调子略哑,温柔地说:“可能这是我第一次送给别人礼物,所以你如果不喜欢,还给我就是了,给别人算什么。” 谢随额头上都渗出汗了,生平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她那里,我可能把它弄丢了,我回去找了一整晚...” 他甚至连花园里的垃圾桶都翻了遍,快疯了。 寂白从来没见过谢随急成这样子过,但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 “你找了一整晚啊?” “那晚没找到,后来我又回去找了好几次。” “真笨。” 寂白心软了,嘟哝着说:“找不到就算了,一个小玩意儿。” “算不了。”谢随沉声说:“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算不了。” “那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那我就...” 寂白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却不想,他走到她身边,唇角上扬,柔声说:“让你再送我一个。” “……” 寂白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 送他这礼物,其实寂白没有想太多,只是那天下午他被关进局子里,后来亲生母亲又那样对他。寂白于心不忍,想着送个小狗安慰他来着... “钥匙给我吧。” 谢随听话地把钥匙递给她,他的钥匙很简单,家门,自行车锁...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寂白将小狗重新挂在了钥匙上,递给他:“喏,小心些,别再弄丢。” 谢随郑重地接过了钥匙串,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眉梢间漾起雀跃,极力隐忍却又压制不住,在寂白转身的瞬间,他低头吻了吻小白狗。 寂白拎起深红的大提琴说:“我回去了。” 谢随叫住她:“别走。” “还有事么?” “你能不能拉首曲子给我听。”他指了指她的大提琴。 寂白蹙眉:“你想干什么?” “我就想听曲子。” 她很怀疑他的用意,觉得可能又有套路:“你...听得懂?” “那个穿西装的男的他听得懂?” 寂白嘴角抽了抽:“什么穿西装的男的。” 谢随揉了揉鼻翼,忿懑地说:“三十那晚,给你披衣服那男的。” 寂白才恍然想起,他说的是厉琛。 “那个啊,我以为你走了。” “老子走了你就可以跟别的男人勾搭?” “……” 不是这个意思! 寂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背着琴转身走出教室门。 谢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拉住她:“三十那晚,我听到好多从酒店出来的人说,寂氏集团的小小姐拉曲子特好听,我没能听到,可我想听。” 寂白犹豫了几秒:“那就一首哦,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谢随给她提来了椅子,让她坐下来,自己蹲在她身边。 寂白双腿分开,令大提琴扣在腿内侧,拉了首比较欢快的曲子。 她拉大提琴的时候不会像别的女孩那样绷着,她会随着动人的旋律而摇头晃脑,全情投入,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 因为只有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中,才能将曲子里的情感最极致地演绎出来。那时候,是根本顾不得拉琴的自己好看不好看,凡是太过注重自己的外在,那都是表演。 寂白不需要表演,她只需要演奏。 谢随痴迷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调子欢快,他的眼梢间流露出丝丝笑意。 寂白一边演奏,一边抬头看了看他。 他笑得像条狗似的,还蹲在她身畔,更像她送她那只大白狗了。 寂白嘴角也抿了笑,一束轻快的旋律,收尾。 “好了,结束了。” 她话音未落,谢随忽然凑了过来,唇在距离她的脸蛋两厘米处停了两秒,见她怔着没反应,于是他轻轻地啄了一口。 她的肌肤柔软,吻上去像是压着软软的棉花糖。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