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彧了然般一笑, “臣知道了, 陛下放心。” “嗯, 无事你便退下罢。” 说罢,魏昭重新低头看起奏折, 等待阿悦取朱砂回来, 期间发觉九英在不住抖着肩膀偷笑。 过了会儿,他抬首奇怪道:“何事这么好笑?” 九英先是谢罪, 然后摆手, “无事无事,奴只是一时岔气了。” 魏昭继续看着他, 他才吞吞吐吐道:“奴是想说陛下……嗯,陛下和翁主兄妹情深。” 阿悦适时赶回,因快走了会儿, 脸上浮现健康的红晕, 听到了几字便好奇问, “什么情深?” “……”九英沉默。 这时,魏昭才反应过来九英为何偷笑,略带威慑扫去一眼,对阿悦笑道:“无事,他闲来逗趣罢了。” 阿悦眨眨眼,把朱砂放下,“要我帮忙磨墨吗?” “不用。”魏昭道,“这等小事何须劳烦你,九英。” “哎——”九英立刻麻溜地赶了上来,脸色堪称谄媚。 九英是新到魏昭身边的,阿悦第一眼见他时,就已经成了魏昭的侍官总管,而后慢慢发现,此人还真是极其有趣。 这对打的什么哑谜她是看不懂了,干脆回了座继续专心练字,也忘了方才宁彧说要教她的事。 如此悠闲自在的日子只维持了不到半月。 这日傍晚,阿悦奉文夫人之命给魏昭送汤,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愤懑不平的声音,“陛下,荀君这是挟恩图报!陛下要提拔他去任婺城太守,当一方主官,他竟敢推让,分明是自觉太守一职配不上他的大才,狂妄可笑。” 不好冒然打断对话,阿悦停在了门外。 那人又忿忿道:“自陛下登基后,荀君行事愈发猖狂肆意,自以为是陛下救命恩人便可罔顾王法!却不知陛下为主他为臣,此乃本分而非恩情,实属小人尔,不堪大用!” 这说的是荀温吗?阿悦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人嘴中说的狂妄自大的小人会是素来小心谨慎的荀温。 不过有些臣子论起事尤其是骂起人来特别喜欢夸张,一件小事也能被放大无数倍,她想,荀温应当不至于做到这种过分的地步。 但他往日从没有得过这样的评价,更别说被人批判成这样,这次恐怕真的做了些不得人心的事。 阿悦不由默默猜测,荀温不会是因为相信表兄是他的子嗣,儿子一朝登上皇位,便志得意满了? 魏昭的声音倒很冷静,“依卿之见,该如何?” “荀君毕竟救过陛下,不好伤其性命。但眼下傅氏之乱将起,陛下也无需这等小事费心力,干脆将此人贬为马前卒,晾他个三年五载,他也就知道自己分量了。” 阿悦听了,觉得这人似乎和荀温有些仇怨,一开口就是这种毒计。 傅文修受不了马夫的侮辱能当朝闹起来,别说荀温自认是天子的父亲,就算他只是个寻常官员,难道就忍得下么? 她觉得这方法也不妥,荀温若受了刺激,指不定得做出什么来,而大舅母王氏还没有和她商议好时间。 刚想让人通报,已有另一位侍官走来,望见她惊讶了下,“翁主不进去吗?” 阿悦道:“我不急,你有要事便先去禀报罢。” “也不是什么要事,荀君请见,奴来请示陛下。” 荀温?阿悦立刻想到这时候的魏昭定然不会见他,她干脆转步去了外边。 侍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入内禀报后果然得了魏昭拒绝的消息,魏昭道:“好像听到翁主的声音,她方才也在外面吗?” “是,不过翁主和奴说过话后就离开了,也不知为什么。” 是听到荀温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