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地契备案的,去查一查便知到底是不是凤家的产业。”她说话时,面色已经转冷,再看向刚刚重新掌管了中馈的老太太:“当年祖母说代姚姨娘管理几间铺子,不知是不是祖母将地契弄丢了这才让母亲误会为凤家的产业。忘川!”她转头问:“如果地契丢了怎么办?” 忘川告诉众人:“如果家里的地契丢了,可以到官府去查底子,查到之后补办一张便可。” 凤羽珩点头:“那明日就去一趟吧,我这些年不在府里,也没时间去打理那些铺子,真是劳祖母费心了。”在这件事情上,她完全只与老太太一人交涉,根本理都不理沈氏,“祖母这些年费心费神的打理百草堂,阿珩会念着祖母的好的。” 老太太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年的确是她扣下了姚氏的嫁妆不错,实在是因为那时候这些铺子对凤家来说太让人眼红了!如今凤家多多少少也算有了些底子,虽说很大程度上是靠着后来沈家的支持,可最初的姚家仍然是功不可没的。眼下凤羽珩来要那几间铺子,她虽然有些心疼,却也说不出不给的话。更何况凤羽珩跟忘川那丫头一唱一喝的,如果真到官府去查底子,那凤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地契怎么可能丢,沈氏,你再找找。”老太太发了话。 沈氏特别不乐意,尤其是凤老太太对着她一口一个沈氏的叫,让她心里更不舒服。 “我是您的儿媳妇,老太太怎么老说生份的话。”她堵气,也是故意把话茬往旁处引。 “那你让我跟你叫什么?”老太太权杖一拄,“想让我叫声媳妇儿,就给我拿出个当家主母的样子来!你看你哪一点配得起凤家主母的这个名位?” “至少我生下了沉鱼!”在这一点上,沈氏是特别骄傲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沉鱼的生母。” 她用这样的话堵老太太的嘴,老太太也没什么话说,只得又提醒她:“明儿去找找那些地契,我给你两天时间,找到了马上还给阿珩。” “老太太你糊涂啦?女人嫁到夫家来,嫁妆铺子当然是要由夫家收着,哪里有交到公中再往回要的道理?”沈氏狠瞪着凤羽珩:“一点规矩都没有!” 凤羽珩脸沉下来,挑眉看她:“母亲这话的意思是,女人嫁到夫家,铺子都要上交?” “对!” “那好。忘川!”她再叫忘川,“去将京兆尹请到府中来,如果凤家的面子不够,就请御王府的周夫人出面请京兆尹大人往凤府走一趟。就说凤家老太太、大夫人以及各位姨娘都要将嫁铺妆子自愿上交给凤家公中,从此以后归凤家所有,与她们私人再无关点关系,请京兆尹大人到府为长辈们所持地契更名。” 忘川俯了俯身:“是,奴婢这就去。”话毕,转身就走。 “等等!”老太太开了口,她不敢给忘川脸色看,更不敢将忘川也当成凤府里可随意打骂的丫头,说话总是带着几分客气和戒备,“忘川丫头,你先等一下。” 不止老太太心慌,沈氏的脸也白了,她没想到绕来绕去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 安氏也在旁插言,是对凤瑾元道:“妾身入府时,娘家是跟老爷说好的,嫁妆铺子绝不交予凤府,由我自行经营,并且将来送给我所出子女。老爷,这些您都是答应的,为何今日大夫人要如此苦苦相逼?”安氏一句话,将罪都归到沈氏头上。“再说,按大顺制,女子出嫁后如有嫁妆铺面,可由女子自行经营,所获收益也归地契持有人一人所有,夫家不得干预女子经营嫁妆铺面。这规矩,是皇上订的。” 说到皇上时,安氏看了一眼凤羽珩,是在提醒她,这场仗你是打得赢的。 凤羽珩微点了点头,对安氏表示感激。 沈氏却又嚷到,“我可没说我们的也上交,更没说改地契名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