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玄天歌正用头磕凤羽珩的膝盖:“原来你就是九哥相中的那个姑娘,阿珩我实在是太崇拜你啦!” 普渡寺是大顺的皇家寺院,就在京城四十里外的普渡山半山腰,在普渡山顶还有一座普渡庵,香火同样旺盛。 两大权贵之家来到普渡寺进香,寺里极为重视,分别配了人手来安排两家食宿。 凤羽珩告别了玄天歌之后,马上拉着子睿来到姚氏身边,将子睿交到姚氏手上,再让黄泉跟着,同时嘱咐姚氏:“寺里人多,娘亲看好子睿。” 姚氏笑她太紧张,但还是点头答应:“放心吧。” 一路上马车颠簸,忘川的伤口不太好,凤羽珩重新为她消毒,又上了些外敷的药,故意将忘川留在屋里收拾,只带着黄泉跟着家人一起去外堂吃斋饭。 这是凤家到了普渡寺后的第一餐,老太太见众人都到齐了,这才开了口说:“今日舟车劳顿,寺里主持为我们安排了明日进香,同时还要燃长明灯保平安。”她一边说着此行安排,一边看了一眼凤沉鱼和凤子皓,心里有些不痛快,沉声道:“你们一定要争气!做为嫡子嫡女,就得有个表率的样子。” 凤瑾元也接口道:“子皓伤好了之后还是要去书院,萧州那边为父会再为你打点一次。”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姚氏,目光带了些祈求。 姚氏却依然只是低垂着头,完全不为所动。 可同样入了席的沈氏却激动起来,连声附喝道:“对,一定要好好打点,出多少钱都成,只要子皓能有出息。”一边说一边抓住凤子皓的手,“娘要就靠你跟沉鱼了。” 凤瑾元一声冷哼,嫌恶地把头别到了一边,不愿再看沈氏那张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的脸。 同样的,凤沉鱼也冷下脸来,心下有了几分算计。 一顿饭,吃得沉沉闷闷,就连韩氏发出习惯性的咯咯笑声,也被凤瑾元以在寺庙里要注意德行给挡了回去。 终于大家都吃饱搁下碗筷,就跟解放了似的,皆长出一口气。 饭后各自散去,凤羽珩走得慢了些,有留意到后进来用膳的一拨人。为首一男一女以兄妹相称,也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总觉得那二人向她这边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凤羽珩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这两个人,却一无所获。 午膳后,玄天歌窝在凤羽珩的屋子里缠着她讲述征服九皇子的方法,凤羽珩却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两兄妹,于是便问玄天歌:“今日寺里可是又有哪个贵族世家来进香了?” 玄天歌见她问起这个到是愣了一下,然后反问:“你见到他们了?” 凤羽珩皱眉:“你说的他们是谁?” 玄天歌很干脆地告诉她:“就是我们大顺朝唯一的异姓王,安定王家的郡主和侄少爷。” 一听提起安定王,凤羽珩有了印象,她记得周夫人来下聘那日,曾提起过安定王的独女看上了玄天冥,结果被玄天冥一把火烧了安定王府。 怪不得她能感觉到浓浓敌意,敢情是情敌啊! “阿珩你不用怕。”玄天歌拍拍她的肩,“那安定王虽也是世袭的王位,但他并没有生出儿子来。如今年纪也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明摆着后继无人。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根本没实权的王爷,又是异姓封王,跟我们文宣王府完全是两个档次的。” 凤羽珩告诉她,“我真不是怕,只是感叹一下你九哥的个人魅力。仅此而已。” 两个姑娘又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直到文宣王妃那边差了丫鬟来请玄天歌回去,她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凤羽珩,临走时又道:“待回了京城,我介绍几个好姐妹给你。下个月就是月夕了,宫里会有欢宴,今年你回了京,是一定要去的。” 凤羽珩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所谓月夕就是中秋节的另一种叫法,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这么久。 送走了玄天歌,就准备去看看子睿和姚氏,忘川休息了一阵子,又吃了点东西,体力总算恢复过来。凤羽珩给她用了点止痛的药,帮她缓解不适。 两人正准备出屋,却见黄泉正抱着睡着了的子睿过来。凤羽珩往后看了看,不见姚氏,便问道:“我娘亲呢?” 黄泉小声说:“夫人跟孙嬷嬷去给老太太和沈氏送素点心了。” 凤羽珩不解:“点心怎的让她们去送?” 黄泉解释道:“是从家里带来的。昨儿晚上孙嬷嬷说老太太这几年愈发的吃不惯庙里的点心,从前都是沈氏在家里准备好带过去,今年沈氏这种情况显然是准备不了了,便跟夫人商量着连夜做了一些备上。” 凤羽珩的眉角突突地跳了两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她们去了多久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