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太医赶紧给凤羽珩行礼谢恩,然后抹着额上的汗又匆匆地退下了。 殿内的臣工们中心阵阵后怕,千周人突然发难,居然当着皇上的面儿就干起行刺之事,若不是有九殿下和济安县主在,只怕皇上的安全也实在是难以保证。即便是这样,皇上还是受了惊,可见今日之事该有多惊险。 众臣工议论纷纷,皆在讨论适才发生之事。平南将军亲自守着那四个已然被拿下的千周人,除去一个睡死过去的封坤外,另外三人都被五花大绑着,三人背靠背绑在一处,嘴巴里塞着布条,全身无数道伤口正狰狞地外翻着,血染了一地。 玄天冥看了一会儿便道:“押到山牢里去,四个人分开关押。另外,传本王的话,全城搜捕所有千周余党,包括宫里的茹嘉宫主,以及……”他说着,瞅了一眼已经吓得一脸惨的凤瑾元,却还是说出了那句让凤瑾元心凉到底的话:“以及凤家主母封昭君。” 凤瑾元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双手拄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殿上瞬间安静,汗顺着凤瑾元的额头滴滴哒哒地落到乾坤殿的地面,那声音落进人们的心里,转化成同一个意识:凤家,怕是要完了。 不过平南将军却不这样认为,不管济安县主本人与凤家的关系究竟如何,但至于在外人看来,她是凤家的二女儿,她的一切荣誉还是与凤家息息相关的。特别是在大顺百姓心里,济世救人制钢强军的济安县主是凤家的女儿,这个凤家女儿正在辛苦炼钢,如果这种时候动了凤家,那可相当于是凉了百姓们的心啊! 果然,不出平南将军所料,就听玄天冥道:“当初凤相迎娶千周长公主一事,本王也有所耳闻,实是因为有古蜀皇子提亲在前,为阻止两国和亲,凤相挺身而出,乃我大顺有功之臣。此番千周发难,与凤相无关,你且起来吧!” 一句话,定了凤瑾元无罪。但是谁都明白,有罪无罪,看的都是济安县主的面子。可不是有济安县主在,只怕凤府满门跟着康颐一并抄斩都不为过。 凤瑾元自然也明白这其中道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懂得感恩之人,若说从前他对凤羽珩是忌惮,那么自从凤羽珩重伤了三皇子之后,凤瑾元对这个女儿就已经兴起了滔滔恨意。 就像此刻,明知凤家能逃开此番劫难当属凤羽珩的功劳,可他起身之后,却还是朝着还没有往后殿去的凤羽珩那边瞪了一眼,眼中怨气不言而喻。 他瞪完,觉得自己也算是小小的发泄过,于是就准备退回臣工群中,静观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却没想到,他那一瞪竟然把凤羽珩给瞪毛了——“父亲瞪我干什么?可是对御王殿下的安排有疑议?” 说这话时,宫里的御林军已然四下散开去完成差事,就连平南将军都主动请命一同去捉拿千周余党。 凤羽珩的话引起来群臣愤慨,当然,这种愤慨是冲着凤瑾元的,他们觉得这凤瑾元也太不要脸了,人家九皇子看着济安县主的份儿上给你凤家找好了避祸的理由,你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的,还瞪人家?有病吧? 有心直口快的人大声道:“凤相是不是觉得凤家不该被排除在外?做为千周长公主的婆家,理应一并关进山牢才是!” 凤瑾元急了,厉喝一声:“一派胡言!”然后再对凤羽珩道:“为父没有疑议,也不是瞪你,是眼光,看不清楚,想瞅仔细一些。” “哦。”凤羽珩点头,“眼疾是小病,回头女儿给父亲施上几针,也就能好了。”她说完,转回身跟玄天冥道:“前面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我去后殿看看父皇吧。” 玄天冥点头,“去吧。”再想想,又道:“我看老头子八成也是欠扎,你给他扎几针他就老实了。” 凤羽珩心说我哪儿敢,父子是父子,儿媳到底是外来的,我要做的是顺着他划的道儿往前走,而不是从中间再横生什么枝节。 乾坤殿的后殿有间暖阁,是供天武帝临时休息的地方,凤羽珩到时,老皇帝正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