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凤羽珩摇头,到是也回了句:“不用,我要是连路都走不了,就更得被人欺负了。班走——”她叫了一声,抬起手来去扯盖在头上的披肩,只一拽就被她给拽了下来。“班走,别给我盖这玩意了,我还想看看街景,我想看看这座玄天冥拼死保护下来的京城,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 班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由着她瞎闹。凤羽珩一会儿跑几步,一会儿又跳几下,她甚至会扯着一个孩子问:“你娘对你好吗?你喜欢你的娘亲吗?” 那孩子吓得直哭,被身边的家人一把抱走,离得她远远的。 凤羽珩站在原地,鼻腔里的酸劲儿又泛了上来,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那孩子离去的方向,眼泪扑嗒扑嗒的掉了下来,弄得班走措手不及。 却在这时,有辆极大的马车从正前往缓缓而来,街上的人纷纷让路,有善意的百姓提醒她:“快让让,可别挡了贵人的路。” 可凤羽珩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一步也迈不开。 不只他迈不开,就连班走也一动未动,因为他认得出,那辆极大的马车根本就是辆宫车,白玉为框,软烟罗做帘,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眉心处嵌着一朵紫莲的男人正坐在车厢外面,直盯盯地看着他身边的女子,目光深邃,双目微红…… 而他身边的女子也在同时抬起一只手臂往那宫车处指去,半晌,说了句:“玄天冥,他怎么哭了?” 第499章 九爷怒了 御王的宫车调转了方向,一路往县主府行去。 玄天冥怀里抱着他家已经睡着了的媳妇儿,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同时,身边班走正将这几日郡主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两柱香之后,济安郡主府的大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守门的御林军欲哭无泪,这门被皇上一脚给踹了个半残之后他们好不容易给修好,九皇子这一脚下去,估计就直接报废了。领头的人赶紧吩咐下去:“去订新的门,让匠人们连夜做。” 这边刚吩咐完,再往院子里一瞅,他们的九殿下都已经走得没影了。 玄天冥今晚来到郡主府是为了找人,找姚氏。班走提前打听过,因为姚显说今天不是搬家的好日子,所以姚氏如今还住在郡主府里。 他行走带风,周身环绕着一股子肃杀之气,走动间,离着他还十几步远的草木都开始随着那股扑面而来的风势摆动起来。那些郡主府里原本不是很害怕他的下人们,也突然又找回记忆中那些几乎已经快要忘记的、关于九皇子嗜杀无度的传说。 没有人赶拦,直到玄天冥冲进姚氏的院子,一鞭子抽开卧寝大门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尖叫。 下人们跪了一地,从府门口一直到那扇被抽开的寝门前,跪下了就再没敢起来,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同一件事:九皇子会不会把夫人给杀了? 这两日,夫人与郡主之间有了些矛盾,好像夫人还对郡主说了很过份的话,那些话偶尔有那么一句两句被他们听了去,听到的人都在心里替郡主抱着不平。九皇子那么那么疼郡主,今晚……是来找夫人算帐的吧? 玄天冥抽开房门时,姚氏正在给子睿绣秋衣袖上的花边儿,被他这么一吓,绣针狠狠地扎进指尖,翠绿的竹子上立时就染了一层血。 姚氏一向胆小,玄天冥汹汹之势吓得她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身边丫鬟也跟着跪,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软鞭就在地上拖着,根根倒刺看得姚氏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吓死,破碎的门板笔直地拍到地上,只差那么一点儿就砸上一个正好从那里走过的丫头。姚氏一下就明白过来,她那样子对阿珩,这九皇子是不会放过她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玄天冥不说话,姚氏她们也不敢说话,双方就这样相对,姚氏看着地面,玄天冥瞪着姚氏的脑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拖在地上的鞭子动了动,姚氏条件反射一般往后头躲了去,直接躲到了清兰的身后。然而,被她所恐惧的那根鞭子却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甚至甩都没有甩起,玄天冥只是手臂动了动,将鞭子往上提了几分。 姚氏面色惨白,怔怔地看着玄天冥,就觉得那黄金面具覆盖下的脸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即便是戴着面具也没有办法掩盖出已经渗到黄金之外的怒意了。她恐惧之色更甚,却终于听到了玄天冥说了话来--“除了躲在别人身后,你,还会什么?” 话题一开,玄天冥心头的愤慨之绪便再收不住,他指着姚氏,字字句句控诉着这个女人身为母亲的种种不该、不公、不配。他说--“你可知本王最初遇见珩珩是在何时何处?是在西北的大山,你的女儿被歹人灌了药,扔到山中乱葬岗,若不是遇到本王,她早就已经死了。如果那个时候她就死了,本王问你,这笔帐你有没有本事去算 ?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