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妃和子睿二人给扯了开,然后盯着子睿问:“跟谁一起来的?” 子睿一脸苦相地抹了一把被云妃沾上的口水,然后低了头,对着手指可怜巴巴地说:“谁也没跟,自己来的。”然后又拉了一把樱草:“她是跟着我来的。” 玄天华脑袋嗡嗡地响,纵是神仙般的他,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淡定了,他实在无法想像这两个小孩子是怎么从京城大老远的跑到了东界福州,这一路上虽说不及往北界那边凶险,可对于小孩子来说,难度也实在是大了些。 “华儿。”云妃扯他的袖子,“孩子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很把饭吃了再说。” 玄天华觉得自己在这饭厅里都是多余的,一个娘他都侍候不过来,现在又来俩祖宗,这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罢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他骂不出口。打?他也下不去手。就只能顺着云妃的话往下说:“先吃饭吧!” 得了他的许可,云妃赶紧拉着两个孩子去洗手擦脸,子睿有些蒙圈,时不时地看云妃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女人谁啊?跟七殿下叫华儿,如此亲昵,难不成是淳王妃?不对不对,七殿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娶王妃的样子。可不是王妃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在子睿的脑子里一直转悠到这顿饭吃完,却还是没想明白。玄天华见两个孩子终于吃饱了,这才道:“你们暂且歇两日,回头我叫侍卫送你们回去。” 子睿一愣,赶紧摆手:“不回去不回去!七哥哥,我是来帮你的,我不能回去。” “帮我?”玄天华失笑,伸手把子睿揽到自己身边,学着凤羽珩平常的样子去捏他的小脸蛋。这孩子从京城到福州,这么远的路途颠簸,居然小脸蛋还圆乎乎的,可见这定是从家里带了不少银子,这一路上吃得不错。“子睿要帮七哥哥什么?” 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微怒,再到现在不得不接受事实,玄天华已然调节好心绪,再说话时,又恢复了那种出尘儒雅。子睿到是见惯了,樱草却从不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她看着玄天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老半天都合不拢。 对于他到底能帮上什么忙,子睿很认真地告诉玄天华:“帮七哥哥看兵书,分析兵法。从前在萧州时读了很多兵书,山长说我在这方面极有天份,七哥哥,我来帮你你应该高兴才是,至少在两军对垒时也能多个帮手。” 玄天华哭笑不得,“东界不打仗。” “恩?”子睿一愣,“不打仗?不打仗你来干什么?”不对啊,他在京郊大营的时候,可是听说东边的局势也很紧张,大战一触即发的呀! 云妃瞅着这二人笑得前仰后合,不时地伸出手去揉子睿的脸,“这小家伙太好玩儿了,简直是太好玩儿了。” 子睿都快哭了,死抓着玄天华的胳膊哭丧着脸问他:“这位姑娘是谁啊?七哥哥你能不能跟她说说,请她自重。” 云妃笑得更嚣张了,指着子睿道:“你说我是姑娘?哈哈哈哈!华儿听到没有,为娘在外面还是有些行情的。” 玄天冥抚额,“娘亲,说穿身份也就算了,后面那句又是什么跟什么?” 这一声娘亲出口,子睿一下就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一路上都没想明白到底去哪里了的云妃,就在眼前啊! 孩子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拉了樱草一把就要跪下给云妃磕头行礼。毕竟这是长辈,又是妃子,大礼总是要行的。 可才跪一半就被云妃给拦住了,然后又一把扯到怀里,开始下一轮的捏脸揉头。 子睿认命地从了。 最后,关于要不要送子睿回京城这件事,玄天华还是在云妃的“母上威严”下表示了妥协。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东界新任将军、七皇子玄天华公务缠身早出晚归,疑似七皇子妃的天哥,则带着一个男孩和那男孩的丫头开启了数福数日游活动。三人基本上就一个宗旨:逛吃逛吃逛吃!吃到最后,子睿眼瞅着又胖了一圈儿,连因为底子没打好而一直面黄肌瘦的樱草都恢复了不少血色。 于是,民间传闻又盛行起来,有人说:“那个少年定是七殿下跟天哥的孩子,虽说七殿下没娶正妃,但是当皇子的,这么大的人了,府上总也该有几房小妾或是通房丫头之类的。那天哥虽是女子,可看起来野性得很,想来不是大户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许是在外头认识的,带回府里养着了,还生了儿子来。”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说的就跟真事儿似的,可还是有人反驳他:“不可能!你看那孩子都多大了?多说十岁,少说也得超过八岁,七殿下能有那么大的孩子?总不能没及笄就有子嗣?” 这笔帐这么一算,人们便又觉得之前想的也不对,可若说不对,那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