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谁也不许出,城外也在五里处就设了关卡,任何人都不能再靠近一步。 那时候,建城被屠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桐城来,建城井水有问题的消息也还没有传到桐城来,人们只知道是宗隋跟大顺开战了,闭城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便也没有多意外,更没有过多的抗拒。虽然生活变得不再方便,可比起遭受战争的纷扰,还是性命来得更重要一些。 可是也没几天光景,却不知怎的,即便城门关闭,建城那头的消息还是不径而走传到了桐城来。 这一下就在桐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屠城的惊恐在整个儿桐城蔓延开来,成为了人们开口必谈的话题。很快的,屠城热度未散,端木安国往井水里投放行尸散的消息也散了开,在人们惊魂未定之余又掀起了另一波恐慌。 百姓们不敢再喝井里的水,可也不能渴死,很多人想到了城外的那条大河,由南往北流淌的大河双宽又深,河水无比清澈,桐城的人总会在夏日里到那河边去嘻水,那水舀上来就能喝,像山泉似的甘甜。 河水是活水,有医馆的大夫告诉大家,流动着的活水是存不下毒的,即便被投了毒也无所谓,很快就随着流动化散开,没了毒性。于是人们想要到城外大河里去提水来喝,更有大户人家直接套了车,好多大木桶放在车上,准备一车一车的往府里运水源。 然而,桐城封城,谁都出不去。有端木安国的十万亲兵亲自把守,将原先桐城的守城官兵都架空了去。百姓们出不去城,气得破口大骂端木安国,可亲兵们就跟没听见一样,死守着城门就是不开。 百姓无奈,都聚集到了知州府门口击鼓求助。 知州田平近几日也因为水源的事犯愁,亲自去跟端木安国的亲兵交涉了数次,可惜都是无功而返。如今百姓被激怒了,围堵了知州府,田平不得已,只好再次去面对那些亲兵。 这一回,田平也怒了。因为知州府的人同样不敢喝井里的水,毕竟一想到那行尸散的可怕,简直比巨毒的药都让人遍体生寒,即便亲兵们保证桐城的井水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人们也还是担忧。 田平指着那为首的副将怒喝道:“既然说井水没事,那好,你们亲兵先去试水,这城里的每一口水井你们都要喝上一口,你们喝了没有事,桐城的百姓才敢喝!”他气得手都直哆嗦,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建城三十万百姓啊!全都被你们祸害了!还有那二十万大军,一个都没逃得了端木安国的毒手,你们的心怎么那么狠?既然要全民皆兵,为何你们的人不喝?为什么只让宗隋的人喝?” 副将冷哼,看着那田平道:“知州大人这话就是要问也该去问我们将军,责问莫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而已,建城的百姓是被大顺屠杀的,关我们将军何事?谁又能证明是我们大人事先下了药呢?”哼!整座建城已经没人了,尸体都被玄天冥给烧了,死无对证。 田平狠狠地瞪着那副将,却也无言以对。的确,消息都是道听途说,至于最先传出风声来的人是谁他们也都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在一夜之间这事儿就传遍了全城,如今仔细想想,到也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不管怎样,这风声已经被所有人知晓了,为了平息民间恐慌、不引起更大的骚乱,田平知道,他必须逼着这些亲兵亲自试水做以保证,否则,桐城难安。 亲兵们没有办法,田平毕竟是地方官,再加上这么多百姓集体发声,他们也不愿在端木安国到来之前惹事生非。左右井水没事,于是便照着田平所说,带着大军挨个井水都喝了几口,百姓见他们都敢喝,喝了也没事,这才不再闹着要出城,继续饮用起城内的水源来。 端木安国没几日便到了桐城来,百姓们对此嗤之以鼻,完全没有当初他到建城时那样风光,非但没有人热烈欢迎,甚至还有人指着他唾骂。可端木安国并不在意,他只是要借助这座桐城完成自己对抗玄天冥与凤羽珩的大计,这些百姓怎么想他完全不在乎,一旦他胜了这场战役,这些百姓就都可以随着大顺的覆灭而沦为陪葬,他决不会让这座桐城完好无损地继续存在。 这一次,端木安国并没有住在知州府,而是另外选了处宅院。那宅院本是他手下一个隐藏在桐城的亲兵所住,不仅仅是表面上三进三出的院子,里头更有无数地道暗阁,端木安国住在里头十分安全,不只外人找不到,就算是自己人,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前,也根本不知道端木安国人到底在哪一间暗阁里,又或者是在哪一条地道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