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倚彤也看了会儿月亮,道:“这重月城早就已经成了禁忌,早已掩埋在了风沙之中。重月之夜,谁又能搞得懂究竟是怎么来的。” 北弑天道:“我知道。” 万倚彤看向北弑天。 北弒天淡道:“这城中自古以来有个古怪,不知为何城内所有的湖面、水面,无论如何都无法倒映出天上月的影子,唯有八年一度的七月十五,天空的月亮变成紫色,城中的湖水才能倒映出月亮的影子,此乃重月之由来。” “所以,那些人的手中,都举了个装着水的容器?”段宇阳恍然大悟地说道。 万倚彤斜了北弑天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北弒天道:“已经在城中三月之久,难道你连这城池名字的由来,都不曾打听过吗?” 万倚彤:“......” 其他人:“......” 还真没打听过。 很好,北弒天优秀了。 蔺玄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宽大的叶子,里面盛了一些水,他指着那水中的月色倒影,颇为惊异地说道:“我方才发现,无论站在重月城何处,只要有水的地方,都能倒映出天上月,于角度也没什么关系。” 众人颇感惊奇,一一拿去尝试,发现果不其然。 水中月仍是水中月,哪怕水无常形,月也不曾有分毫变化。 子夜的钟声响起,今日的重月之宴,也已经到了高潮。 蔺玄之鬼使神差地朝着城门看去,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一群胯下骑着妖兽的白衣人冲了进来。 那群白衣人脸上带着面具,手上拿着兵器,才一进门,便将城门守卫悉数斩杀,蔺玄之猛然起身,浑身的热血几乎都被泼上了冰霜--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上百个白衣鬼面骑士冲了进来,他们鬼魅无声,见人便杀,毫不留情,像是一群冷血的兵器似的。 不消片刻,这群人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城门口一片死寂,那些士兵残肢断骸散落一地,血水汇成了水滩,上面倒映着天空的那轮蒙上了一层血雾色的圆月。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竟是快到让蔺玄之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单方面的屠杀,碾压性的力量。 一瞬过后,众人望着这满地的残骸和血水,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m万倚彤惊恐地瞪大眼睛。 蔺玄之眯了眯眼眸,看着城门道:“我们跟过去看看。” 晏天痕心悸不已,捂着心口说道:“那群人,他们竟是杀了这么多人!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可能是晏迟的人。”蔺玄之深深看了晏天痕一眼,道:“今夜,有可能便是重月城消失的那个夜晚。m晏天痕愣了一愣。 这是一场旷古绝今的单方面屠杀,那群白衣修士一个个都是杀人好手,铁血无情地无所不用其极地斩杀所有拦在他们身前的百姓--无论他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蔺玄之赶到城主府的时候,这一路的长街已经被血染湿,哀嚎之声一片片地响起,不绝于耳,听起来令人禁不住感到惊骇心悸。 然而蔺玄之却救不了任何人,他发现他的所有攻击,对于那些白衣人而言都是空气,白衣人伤不了他,他也伤不了那些白衣人。 其他人也自是一样。 他们这些外来人,便是戏外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无法对戏中人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晏天痕气得跺脚,他红着眼眶看着那些白衣人单方面的屠杀,却又无能为力。 最终,那些白衣人杀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城楼上,尹城主看着下面满满当当围在一起的白衣修士们。 为首的那人道:“尹峰,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