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着是李子怡的亲戚来处理替她处理事情了,据他所知,李子怡的父母并不在n市。 他们这算是非法闯入,得先躲一会儿才是。 南山却清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顾升就着手机光打量起了李子怡的房间,思量着哪个地方可以让他俩躲躲。 发现房间和阳台连通后,他松了口气。 要是外头的人进来,他和南山就在阳台上躲一会儿。 南山的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专注地在听外头的动静。 顾升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的顿住了。 他说:“外头的人……似乎和我们一样,是非法闯入者。” 南山诧异地回过头,“你怎么知道的?” 他视线往下移了移。 “他没有开灯。” 外头有光,却不慎明亮。 摇摇曳曳,倒像是蜡烛发出来的光芒。 有李子怡钥匙的闯入者,必定是她亲密之人,那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升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愈加复杂了。 他有些庆幸,没有把窗户关上。 紧闭的窗户,窗台上却有一摊水,任谁都清楚不久前有人来过了。 或许,会好好搜查一番,人还在不在这里。 “你听。” 南山指了指外头,小声说道。 顾升依言,像南山一样,将耳朵贴进了木门。 这门不是实木,中间大概是层隔板,隔音效果并不好。 那头的动静,倒也能听清一二。 客厅内有歌声,正是南山成为李子怡耳机时,反复循环的那首。 buti\\\'p,i\\\'maweirdo(但我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怪人) whatisthehellamidoinghere(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 男子反复哼唱着这两句话,也不知有何深意。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是那人的手机。 是波西米亚狂想曲,铃声到“妈妈,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我已经离开,甩掉了一切”时,那人接起了电话。 此时一阵雷声响起,南山根本听不清那男人在聊什么。 等雷声小下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打完了电话。 他似乎有什么急事,没过一会儿,蜡烛就灭了。 随之而来的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他走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俩人没有听到一丝响动,才打开了房间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南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反锁了。 “奇怪,”顾升出声,瞧见南山望过来的眼神,解释道,“我们进来时,客厅显得有些杂乱,但是现在……” 南山领会了他的意思,环顾四周。 掉落的杂志被捡起,平平整整的叠放在柜子里,被放在茶几上的抱枕也回到了它该待的位置…… 照现在看来,那人来这里,不像是来找东西,倒像是来收拾的。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来替李子怡收拾东西,顾升只能想到一个人。 “我想到了一个人。”顾升说。 南山满脸期待:“什么人?” 顾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答道:“田螺男孩。” “嘶,”南山摸了摸手上刚起的鸡皮疙瘩,“好冷的笑话。” 倒也缓和刚才略有些紧张的气氛。 …… 在这里搜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