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放入了自己的口中,鲜香软糯的味道在嘴巴里弥漫开来。 大概是许久没进食的缘故,她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她一边吃,一边讲着这五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 五日前,南山靠在了顾升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在将醒未醒的时候,她只觉得身边吵闹的很,以为是在车上的缘故,便没有太多在意,想要再眯一会儿。 耳边的声音很熟悉,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陶家人的声音吗? 她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正在孟清河背上,没有附在其任何一件物品上。 当她觉得万事顺利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无异于给了她当头一棒。 初时南山有些迷茫,她尝试过,根本就不能离开孟清河的身体,两个人好像是黏在一起似的。 当南山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时,她反而沉静了下来。 她相信万事万物的发生与存在,都有其的深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慢慢看着吧。 于是,南山成了一个隐形的旁观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陶家人正围坐在饭桌上吃饭,童老太太又聊起了生孩子这个话题,“阿河,明天我带你去穆医生那里,让她帮你检查一下,顺带配几副中药回来给你调养身体。” “好呀,不用非得等到明天的,今天就可以。”孟清河十分配合。 童老太太一愣,原以为孟清河会像前一次一样,抗拒去穆医生那里看病。亏她还在睡前想好了一大堆说辞,这会儿全都用不上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吃完饭就去吧,穆医生离我们住的地方有些远。” 孟清河没有反对,又乖巧地说了声“好。” 南山作为旁观者,观察到的比童老太太看到的要多。 孟清河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说话时语调漫不经心,有些许敷衍,似乎只是为了现在应付童老太太。 “我吃完了。”孟清河抹了把嘴巴,起身把碗放到了厨房。随后,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地修剪起了袜子。 陶老爷子正端着碗在吃饭,一个没端稳,掉在了桌子上,有一些米饭洒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又拿起了碗。没过一分钟,“砰”的一声,碗摔到了地上,瞬间就成了碎片。 童老太太忍不住埋怨道,“几岁了,还拿不稳碗。”她更多的是心疼那个碗。 陶老爷子皱着一张脸,像极了树皮,他瞧了瞧眼前的手,解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手一下子就没有力气了。” 童老太太明显不信,嘱咐孟清河道,“阿河,给你爸爸再盛一碗饭过来,顺便把地上的碎片给清理了。” “等我包好这只袜子就来。”孟清河回道,手上的动作不听。 话音刚落,童老太太手上的筷子也掉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陶老爷子奚落道,“刚才还说我呢,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又皱眉,“我的手好像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他使劲抬了抬,只离开了桌子五厘米,就无力地落在了桌子上。他又尝试了一次,这次连手都没有抬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忙问童老太太的感受,“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四肢无力?” “你们都这样?”陶明诧异。 童老太太僵硬地点了点头,看着饭桌上的吃食,“饭菜有问题,阿明你不要吃了,”她转头看向孟清河,“你是不是在里面下药了。” 一般情况下,饭菜都是孟清河做的,这次也不例外。 陶明“啪”地拍了下桌子,脾气火爆,“阿河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清河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就是妈说得那样,我下药了。” “你……”陶明拉开了椅子,气势汹汹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没走上两步,腿一软,就摔倒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我也中招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