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他:道理我都懂,可撒点面粉就能采集指纹? 何良才听了贺渊的话微微疑惑了一瞬,不过看贺渊神色笃定,顿时就觉得茅塞顿开了,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很快就将面粉找了过来,又命人准备了充足的纸墨,让下面的人一个个按上手印。 薛云舟好奇地把面粉端到自己面前,又小心翼翼捏着酒壶把酒倒在另一个空碗里,跃跃欲试道:“王爷,我可以试试吗?” 贺渊目光看着下面的人,随意点了点头:“可以。” 薛云舟小心翼翼撒完面粉,盯着白漆漆的酒壶,目光呆滞:就这样?你特么在逗我? 手印全部收集好,何良才将写有名字的一摞纸递上来,薛云舟也连忙将酒壶奉上。 贺渊看都没看酒壶,直接抽出其中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寒声道:“把这个叫余吉的带下去。” 余吉一听,脸色顿时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薛云舟朝他看了一眼,见他竟然是从侯府跟过来的陪嫁小厮之一,不由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阴谋论一下便宜爹,就听余吉突然大喊:“我招!我全招!” 贺渊神色不动地看着他。 余吉不敢与他对视,抬起手直指薛云舟:“就是王妃指使小的下毒陷害王爷的!” 薛云舟微微一愣,随即朝他斜了一眼,冷笑:“要下毒我不会自己下?你接着编。” 余吉身子有些颤抖,却依然挺直腰板:“王妃嫁入王府以来,一直独守空房,心里早已对王爷生了恨意,这才命小的给王爷下毒。” 薛云舟气笑了,如果坐在旁边的是原摄政王,他可能会担心自己被污蔑,毕竟那人杀人不眨眼,说不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二哥,是个不缺理智不缺人性的现代人,怎么可能就相信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 贺渊果然没有心情听那人继续嚷嚷,直接下令:“把他拖下去。” 余吉连忙挣扎:“王爷若不信,不妨在王妃的卧房里搜一搜,那里还藏着一瓶毒药!小人敢发誓,若搜不出来,小人遭天打雷劈!” 薛云舟脸色僵了一瞬:完蛋,便宜爹给的货,忘记扔了。 贺渊却神色淡淡:“污蔑王妃,罪加一等,先拖出去严加拷问。” 余吉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顿时发不出声来,很快就愣愣地被拖了出去。 王爷说是污蔑,那自然就是污蔑,再说这两口子感情渐好,谁都不信王妃会下毒,因此并没有人将余吉的话真正放在心上。 事情初步查出了眉目,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把排除了嫌疑的下人们都打发走后,薛云舟心情好转,再一次拿起酒壶,一脸勤学好问:“还想请教王爷,这个撒面粉……这个指纹……” 贺渊瞥他一眼:“只是吓吓他们。” 薛云舟一顿,砸吧砸吧嘴:“所以……” “余吉手抖了。” 薛云舟:“……” 站在旁边尚未离开的何良才、许大夫:“……” 薛云舟摸摸肚子转移话题:“王爷饿吗?” 贺渊起身:“糟蹋了一桌好菜,叫下面煮些面条送过来。” 何良才正要应声,旁边的许大夫鼻子动了动,猛地变了脸色,上前两步躬身道:“王爷请恕老夫无礼。” 贺渊微微疑惑,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许大夫凑近他,仔细闻了闻,顿时惊得面如土色:“王爷,您身上的香味是从何处来的?” 贺渊蹙眉:“有么?” 薛云舟也凑过去闻了闻,除了正常的衣服薰香,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许大夫提醒道:“不在衣服上,在脸上。” 薛云舟下意识抬起下巴朝他脸凑过去。 贺渊扭过头来,低垂着眼看他。 薛云舟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顿了顿,状若无事地把目光下移,不小心落在他紧抿的唇线间,心神恍惚地想:嘴唇和二哥还是长得挺像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