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陈国,禄山二十四年,陈王府疏影黄昏楼。 柳阿继托着腮低着头看向桌面的棋盘,面上虽然微微皱眉却掩不住近似少女般的天真喜乐,姬如站在柳阿继身边叽叽喳喳地给她支招,对面陈禄放下一粒黑棋才对姬如说:“猴儿你可知观棋不语真君子?” 姬如翻了一个白眼,仗着陈禄宠爱柳阿继她到也不怕他,小声嘟囔着:“我乃真女子!” 柳阿继却微微一愣,陈禄这一步棋平白多了三个劫财,只是柳阿继却没看透这劫财要用在什么地方? 陈禄一看柳阿继神色便已经猜到,无趣的抓了一把棋子扔到了棋盘,陈禄对柳阿继说:“你大龙已经争子不利,我又多了这些劫财,胜负已定。” “王爷……”柳阿继有些窘迫,自打陈禄叫她行棋这一年以来她日夜打谱,却每次行至中盘,陈禄便早早下了定语。到了后来更像是她缠着陈禄讨教,陈禄无奈应之,哪怕陈禄此时这般说,她也连自己何时中了陈禄的屠龙之术都没发现。 “今日是中秋,本王要去玉树斋用膳,霓裳你要是乏了便先休息下。”陈禄说完以后便带着常玉喜起身要走。 “王爷,妾等你回来!”柳阿继急忙站起身来,一边起身送陈禄出门一边说道。 陈禄转身一笑,对柳阿继说:“你这个小醋包,成日和张氏闹也便罢了,莫不是还吃王妃的醋?” 柳阿继闻言觉得即奇怪又委屈,张氏早她进门,就算总寻她不是,她也不曾说过什么。怎么叫她总同张氏闹?只是陈禄虽然看到柳阿继脸上的无奈和委屈,却也没说什么还是转身走了。 “侧妃你进了王府一年多了,王爷大多都是这过夜,今天是中秋王爷按照规矩本应住在王妃那里,可咱们王爷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是说要回来?”柳阿继自己是贫民出身,对这楼里的丫鬟下人也不愿意过分拘着,便养得他们说话没大没小起来。丫鬟这话虽然是劝着,却有些刺耳。 柳阿继听了也没说什么,倒是姬如不服气地争辩:“若不是我姐姐遇到王爷时他没说自己是王爷,也没说家里娶了妻子姬妾,我姐姐若不是被他骗了感情,又怎么会给他当妾?” 那丫鬟张嘴就要还口,可姬如哪里给她机会? “什么侧妃什么受宠说得好听,还不是要给大老婆让路?他既然娶了我姐姐就该让她开心!” “姬如,不许胡说!”柳阿继见姬如越说越过份,忍不住出口斥道。 那丫鬟不过说了一句就让姬如这般挤兑,又见柳阿继出声以为她会为自己撑腰,不服气地指着她说:“好,你等着,我回头就把你说的话告诉王爷!” “哼!”姬如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哼,她自小脾气乖张却单纯,哪里会把那丫鬟的话放在心里。 倒是柳阿继听了以后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往日陈禄在她面前暗自吐了不少姬如的不是,她哪里又敢让人乱传话? 一向柔柔弱弱的柳阿继难得翻了脸,立即对那丫鬟说:“我这里养不起你这座大佛,我这就叫管事的还了你卖身契,你立即出府吧!” 那丫鬟一脸惊慌无措的看着柳阿继,不知为何一向好说话的她为何突然发难,柳阿继却给她分辨的机会,叫了屋里其他丫头把她拖了下去。 龙有逆鳞,于柳阿继陈禄和姬如就是她的逆鳞,还有…… 姬如虽然一向嘴巴坏,却其实比柳阿继还容易心软,以为那丫鬟是因为和自己吵才受了罚,糯糯地给她求情。 柳阿继被姬如求得心软便松了口,只把那丫鬟打发到别处便算罢了。 此事处理好了以后,姬如见柳阿继还是闷闷不乐,又劝她去院子里赏月吃月饼。柳阿继想着在院子里的话等陈禄回来能早些看到他,便红着脸答应了下来。 虽然不解为何会柳阿继突然脸红,可见她答应了下来姬如还是咧起大大地笑容。 等下人们摆好塌子案台,柳阿继和姬如便披上衣服下楼赏月了,说是赏月可月亮就那么样子也没甚好多看的。姬如看了两眼觉得无趣,又见桌案上摆着酒,便自顾喝了起来。 “姐姐,你尝尝这酒好甜!”自己喝还不够,她又拉柳阿继和她一起喝。 只是这次柳阿继却没答应,自顾拿起一块月饼掰着小口吃,姬如劝不动她便也不劝了,咂了一下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如此,陈禄回来的时候姬如已经烂醉了,柳阿继见陈禄回来怕姬如酒醉乱说话,便叫下人把她抬回了房间。 陈禄做到姬如刚才坐的位置,习惯性地又现埋怨姬如:“那个猴儿哪里有些女子的样子?”这才揽住柳阿继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下人们眼尖见王爷还没有进屋的意思,立即给陈禄拿了新的杯子,又斟上酒水放在他面前。陈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这是杏花酒,甜了一些,霓裳你可要试试?” 柳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