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八百里急报!”营帐外却又传来急报。 “报!本王到要看看陈澈还能干什么?!” 有一个将领进了营帐,却是呈上了一封密函,陈禄打开看了两眼,就冷笑道:“老十一这是怎么了?当日他和太子连手逼宫,今日却说要归顺本王?” “禀王爷,禹王不顾太子反对,三日前杀了舜王妃,要立……姬如郡主为妃!如今反贼陈澈把郡主关进了天牢!”说道姬如的时候,带回密报的将领一顿。 “没想到老十一却是个痴情种子。”陈禄话这样说着,心里却压根不信。姬如是个什么东西,这才多长时间,老十一会为了她背叛太子? “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老十一回信,本王要看看他的诚意!传令下去,立即起兵,不杀陈澈,本王誓不为人!” “是!” 陈禄一声令下除了常玉喜,众人都退了下去。 瘫坐在椅子上,陈禄叫常玉喜起身,声音里满满的疲惫:“陈澈动用了各个州府的力量,撒网追捕阿继和铭儿,他们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个是无知稚子。常玉喜,你是看着本王长大的,你说,若他们母子落到陈澈手里本王要怎么办?” 虽然陈禄让常玉喜起身,常玉喜却还是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说:“王爷,世子是稚子不假,娘娘却非寻常女子。不然,当日太子逼宫,又后来浔城之难娘娘若是普通女子,又怎么会逃出生天?”常玉喜话里安慰陈禄,自己却泣声不止。 “你起来吧,本王不会杀你的。自打本王记事,你就在本王身边,这些年来你不知救过本王多少次。常玉喜你记得,本王活,你就活,只是若铭儿和阿继不在了,你不要怪本王无情。” 常玉喜这才起身,说:“王爷,老奴对不起您!” 陈禄却没再多说,只是让常玉喜通知暗卫,全力寻找柳阿继和陈铭。 抚安初年十月十七,陈王凭着禹王传来的布兵图一路势如破竹,兵临京南城,于京城距离不过二百里。 话说柳阿继和陈铭,自那日看到黄榜起,娘俩的生活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只是柳阿继怕有人看出陈铭是男孩子,便不只给他穿花裙子,更是变着法子的给他梳各种适合小女孩的辫子,拈花入鬓扫眉点唇。 柳阿继成日里给陈铭打扮得花枝招展,甚至引得附近街坊有人去家里提亲,想要订了这漂亮地小姑娘给自家当儿媳妇。 遇上有人提亲,柳阿继也只说孩子年龄还小,客气的推拒就算了。 可是陈铭却成日里黑着脸,只是看着柳阿继忙活着给他买首饰,琢磨着给他梳什么发式分了心神,人也开朗了不少。便不敢和柳阿继说什么,就当哄她娘开心了。 不能和柳阿继发火,这火气自然就撒在别人身上了,莫大夫是他师傅,陈铭自初蒙便学了尊师重道自然不会和莫大夫发火。店里的学徒伙计看他年纪小,又一向不大和他说话,最后倒霉的也就是和他亲近又好脾气的李炮子了。 说也奇怪李炮子长得膀大腰圆胡须横生,却对陈铭言听计从不像是拿他当后生晚辈,倒像是拿他当祖宗供着,任劳任怨就算被挤兑也从不还嘴。 旁人问起来,李炮子也只说对陈铭莫名亲近,不过是当成后生晚辈一样。可李炮子自己清楚,他自幼父母双亡,那日初见陈铭他父亲生死不明母亲重病在身,便不自觉得拿他当了小时候的自己,想他活得顺心如意。 陈铭以前一直被人捧着,但经历了这番波折,也知道了李炮子这番情谊贵重,作了两天也就不好意思了。等着李炮子去药店接他,趁着没人的时候连着上次的事情,一起跟李炮子道了歉,又邀他到家里吃饭当作赔罪。 回了家里见柳阿继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陈铭便把这事和柳阿继提了,柳阿继应了一声就要去忙着做饭,陈铭却拉着她说:“既然是我给他道歉,自然是我下厨,不可劳烦娘亲。” 柳阿继点了点陈铭的鼻子,哭笑不得:“你下厨是给人家道歉,还是惹人家嫌弃?”虽然这些日子陈铭学会了做饭,只是哪怕是柳阿继这个当娘的,都不敢恭维他的厨艺。 “娘!”陈铭抱着柳阿继的胳膊撒娇,不依不饶的卖弄自己的厨艺。 柳阿继被他缠得没办法,却还是不肯让他进厨房,她病着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身子好了又怎么会让陈铭干这种活?最后被陈铭缠得没办法了,柳阿继只好打发他去找莫大夫。 “既然要请你李叔吃饭,应该也叫上莫大夫,人多了也当热闹,再说我们也应该谢谢莫大夫对你的照顾。” “李炮子才不是我叔呢。”陈铭一脸嫌弃地念叨了一句,却也想着应该请莫大夫一起来,莫大夫年事已高又孤身一人,陈铭之前就想过以后一定要孝敬莫大夫。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个道理他是不会忘的。 “我那我走了,娘你把门锁好了!等着我回来直接去叫李炮子,你一个人在家,可万万不能放他进来!”陈铭下了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