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次的发泄过后,段凌照料她还算周全。可这愈发让兰芷感觉羞辱:她明明是被强迫,可最后那个被弄得哭叫连连的人却是她。兰芷实在没脸回忆昨夜,更无法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段凌…… 她有心想一直窝着做鸵鸟,却抵不住又饿又渴,只得起床。始一站起,便觉一身酸软,好似浑身骨头都被人拆过一般。门却被人推开。几名侍女行入房中,很快将她扶了起来,默默给她穿衣洗漱,端茶送饭。很显然,她伺候段凌一夜,作为交换,段凌便提升了她的待遇,这间卧房这些侍女便是证明。 却见一名嬷嬷端着碗药行到她身前:“夫人,喝药。” 兰芷一怔:“什么药?” 嬷嬷面无表情:“夫人不需要知道。” 她没有回答,兰芷却忽然明了,心中便是一痛:这应该是碗避子汤。段凌竟是连这个都想到了…… 兰芷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一时沉默。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抱怨。不过一夜,她便再不用去地牢,可以吃饱穿好,可以呆在这个房间暂时做她的“段夫人”。她可比那些□□值钱多了。 这么一想,刚刚那种深深的羞辱感反而淡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种平静淡然。兰芷一声轻笑,接过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 吃罢晚饭,便有府中的老大夫前来为她看诊。自地牢被吊一夜后,兰芷的手腕一直没大好,昨夜又被段凌锁了大半宿,加之初时她挣扎激烈,现下手腕处已然血肉模糊。老大夫给她上药包扎时,段凌来了。男人令大夫退下,自己坐在她身旁,没甚表情为她包扎手腕。真到面对段凌时,兰芷才发现她并不似想象中那般难堪。她甚至能够朝他微笑:“多谢大人恩赐。” 段凌明白她在说她被放出牢房。他将那纱布在她手腕处扎好:“昨夜你表现上佳,自然该赏。” 兰芷笑容便是一僵。她深觉段凌无耻,自己实在比不上,可开口依旧道:“那大人今夜还要继续么?” 段凌抬眼看她,似笑非笑:“你就不用休息几日?” 若是放在往常,兰芷定是要恼羞成怒,可现下她却一摊手道:“没办法,我想要的太多了,没空休息。” 段凌果然沉了脸。他扔了纱布站起,冷冷道:“府上今日又进了新人,我哪有时间夜夜浪费在你身上。”拂袖转身离去。 这日之后,段凌隔几天便会来找她。一来二去,兰芷终是自暴自弃。段凌有时会主动给她便利,兰芷有时也会提出要求。于是她的活动范围从卧房扩大到了整个段府,明面上的看守也都撤下了。兰芷身体渐渐恢复,开始有力气算计其他。离中原使团来京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必须尽快与萧简初取得联系,确定行动计划。她思来想去,觉得段府铁板一块,萧简初定是无法渗入,她得自己创造机会。是以一日,段凌前来时,兰芷提出要见杜怜雪一面。 段凌听到她的要求,解衣的手有片刻停顿。兰芷以为他要拒绝了,可他终是什么也没说,便倾身覆了上来。 这一夜,段凌意外凶猛,折腾到天明才放过她。兰芷累极了,一觉睡去,再睁眼时竟已是傍晚。段凌坐在桌边,一边着下人摆上饭菜,一边慢条斯理道:“杜怜雪一早便来了,候了你一天你也没醒,只得先回去了。” 兰芷一愣,心头一阵恼火。她推开侍女强自站起,取了衣服披上:“让她现下来,我去见她。” 段凌挥手让下人退下,缓步行到她身前:“你是不是忘了,”他的手自兰芷宽松的领口滑入,在她的肩颈上摩挲:“……晚上你是我的。” 兰芷自此开始了昼夜颠倒的生活。那些狗屁新人不知被丢去了哪个旮旯,段凌夜夜来找兰芷,一呆便是一宿。兰芷每日清晨方睡下午方醒,还没来得及谋划些啥,夜色便又降临。兰芷毫不怀疑段凌根本就是故意的:若她的要求只涉及自身,段凌会满足她,可一旦她试图和中原细作扯上关系,段凌很乐意让她“没时间”。 兰芷再不敢轻举妄动。这么荒唐的生活又过了几日,中原使团终于进京。 夜晚来临,段凌与兰芷一并吃了晚饭,稍事休息后,便灭了房中的灯。许是这几日兰芷的安分愉悦了他,男人脱下兰芷的衣物时,动作竟是有几分温柔。兰芷却忽然打掉他的手,压低声音吼道:“够了!” 这一个月余,兰芷都不曾反抗。段凌显然有些意外,停了动作,于黑暗中俯视她。兰芷情绪激动,几近狂躁猛然推开他:“段凌!你这样算什么?我有多久没有踏出过这间屋子?又有多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