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这是samuel当年的日记。”缸壁忽然亮起,是一些扫描件,有的甚至写在衣服上,字迹潦草,逻辑和时间线也较为混乱。 主要表达的就是恐慌、害怕,以及对腹中胎儿父亲的猜疑。 所以这变相证实了什么?导致她怀孕的,会是外星生物吗?某些神秘的文明,或许高于地球几亿年的进化,或许绿石、催眠术、无名的火……也在溯源方面有了解释。 排除那些恐怖和残忍,这也的确有点酷,陆汀不着调地想,我有可能在和一个真正的“混血儿”谈恋爱。 我还有过他的孩子,要是留下来了,我也会怀孕十四个月吗? 外星人都长得那么好看吗? 陆汀心知自己越琢磨越离谱了,赶紧打住,问道:“我可以理解成,火星上可能有土著生命存在吗?” “不,火星是被遗弃的,是曾经的辖区。” “辖区?”陆汀插起腰,心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是宇宙警察吗?” “地球的生态系统完全崩溃之后,就会演化成下一个火星,”先知游动出汩汩水声,“你父亲虽然及时中断了人造人项目,但又投资了一个更蠢的,他往火星移民的计划无异于把人类从一个垃圾场赶往更大的垃圾场,根本行不通。” “已经出发的那些人呢?都死了?” “我想是的。” “……”尚未确定的事,陆汀也不想跟她讨论太多,“那你们把仁波切找来是为了什么?推翻我爸拯救地球?所以你们想让他给全世界广播,说那些失踪的人都已经成了死人,可是打起仗来人不是死得更快吗?” “哈哈,哈哈,你不明白,他是钥匙,第零元素在他身上达到了完美融合,超高的浓度却不危害他的生命,激活绿石,与其交流,这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先知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语速也随之提高,不知不觉之间,声音已然尖锐得如同狂笑,“第零元素是地球上最后的生机!在你父亲的团队给它命名之前,我们就发现了它的存在。而开启这一切的,钥匙本身,却还在因为一些小事闹脾气,不听我的话。你会听我的话吗?会让这颗地球上的所有人就这么等死吗?你会吗?” 陆汀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从精神到身体,他怀疑这山洞里的气压都发生了改变。那些连在先知身上的管道中有细碎光点闪烁,跟着先知歇斯底里地快速游动,被头发遮挡,就像电荷,像人的思维。 他忽然觉得和自己说话的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许多人的集合。 而他自己被那些似有似无的嘈杂重重拥堵在中央,好像能听到某种不在人耳听力范围内的波段,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就在陆汀陷入无穷语塞准备说句“拜拜”赶紧离开时,一个人站到了他的身侧,拿过他的手电帮他打开,也握住他的手腕。 “辛苦了。”邓莫迟侧目看着他。 陆汀陡然清醒,不无惊讶。当时邓莫迟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原因是跟来的话,只要稍有靠近,先知就有很大的可能会产生感知。 但他现在站在这里。 他对方才所见所闻,有关自己的至亲,又有关自己究竟来自何处的神秘……好像也已经轻易接受,没什么不适的反应。 先知的疑惑显然不亚于陆汀的,她甚至撞上了缸壁:“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为什么?” 邓莫迟平静地说:“因为我试过了,我现在比你强。” 先知发出一声古怪尖叫。 “我们的合作还能继续,”邓莫迟抬起脸,直视过去,雪白光柱明晃晃地照着她的头颅,“前提是,在我闹脾气的时候,不要烦我。” 先知快速晃开长发,缸壁上贴着一张惨黄变形的脸,不停地远离又撞上玻璃,就像不知道疼。邓莫迟则拽上陆汀转身就走。 陆汀听到耳后更多更高的尖叫,还有水声,那鱼缸大概是为了调整水压,竟往外排了一部分营养液,喷在两人身后。才走上几步的距离还是不够,陆汀把邓莫迟推到前面,给他挡了一下,而他的头发、衣裳甚至后颈都沾上了那种灰黄色的液体,黏滑,腥臭,不断滴落,也往衣料里渗透。 邓莫迟瞥了那波涛汹涌的大缸最后一眼,眼神恹恹的,拉着陆汀快跑起来。 迎面遇上许多带着修复工具的小绿人,还有幸子,但邓莫迟不停步,只是擦肩。 “这个没有腐蚀性吧!”陆汀被熏得有些头晕。 “没有。” “那就好!我吃不下饭了,我得马上回家洗澡。”陆汀感受着腕部紧握的力量,虽然嘴上抱怨,但心里已经开心起来。 然而这营养液比他想的还要难缠许多,不仅把last shadow熏变了味,淋浴过后,身上的那股怪味似乎还在,不排除是心理原因,只要仔细嗅闻,他总觉得有淡淡的一股。 陆汀又开始同情工厂里那些人株,还有工厂外任劳任怨的小绿人,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