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味道太浓了,满世界都是。邓莫迟拿手背抹了抹鼻子,站起身,就着满手的湿滑在自己下面打了打。比起陆汀刚舔完那会儿,它没有变得更硬,事实上,对于抱着人屁股亲,邓莫迟不反感,但也不喜欢,他只是想让陆汀尽可能放松,答应了要一起找开关,他就不想把陆汀弄出疼痛,还要强忍下来,去接纳他。 现在倒是没什么可顾忌的了,那地方和它的主人一样被驯服,变得又热又软,翕动着,渴求着,邓莫迟直接插进去,撑开所有柔韧把穴道填满,这是严丝合缝的包裹,没有空隙,却也没有阻滞。生殖腔口已经是半开的状态了,小缝羞涩地吸着他的端头,像种温热的吞咽,他却不急着进去,抽出去半截再一插到底,用自己的坚硬去顶撞最后的那点矜持。 陆汀刚把哭腔咽下,高潮的余波还没过去,就又被他撞出呜咽,腰在他的把握下扭动,瑟瑟地抖。那把腰真细,邓莫迟扶着两侧,拇指甚至能在脊梁上相碰。是太瘦了吗?邓莫迟默默想,陆汀从不暴饮暴食,平时饭量还不及他的一半,似乎不信还有只吃不胖这种美事,是有专门保持身材的。尤其最近这段日子,尤其侧面,和以前的记忆比对,的确又薄了不少,甚至生出些形销骨立的意味。 不过脱了衣裳又是另一种情状了,衬衫被捋到上面,被陆汀用大臂夹着,后来又干脆被邓莫迟脱了下来,曲线仍然是柔软的,在邓莫迟眼下暴露无遗,颤得正欢的臀波最为抓眼,那大概是陆汀全身最有肉感的部位。邓莫迟看了两眼,不自觉地,生殖腔已经完全为他打开,他也听着陆汀喊他时混杂的轻哼,没犹豫地操了进去,同时低头吻上那副肩膀。 这里的皮肤也是那么光滑,陆汀在他怀里就像条打挺的鱼,他也就自然而然地用鼻尖拱开散乱的发丝,把那截后颈看在眼里。肤色是洁白,牙印的凹痕盛着小小的灯影,小指大小的创口和指甲抠下的疤痕是几缕残红,挂着淋淋的汗。邓莫迟吻它们,把少量的血舔干净,下午的沐浴液大概没有过度添加什么香料,只有股暖调的干燥气味,他去嗅闻,就像站在太阳下吹风,那陆汀就是被阳光晒暖的水。 邓莫迟需要喝一口,所以他咬了上去,不使太大力气,只用牙尖打磨,他得给陆汀点时间适应。那小小的生殖腔已经被他捣烫了,从里到外都软烂得不成样子,结也成了,卡在穴口让他很难再拔出去太多,于是劲儿都往最深处顶,交合处溢出的汁水沾湿那几缕耻毛,也被持续的碰撞渐渐磨出黏性,在两人之间粘连。 “老、老大,”陆汀用后颈蹭他的唇角和犬齿,像有点怕,同时也在期待着什么,“你,是不是要……嗯!”又被撞破了音,“要射了!” “过一会儿。”邓莫迟箍着他抽搐的小腹,好让他在自己身前贴紧,那薄薄的一层肚皮好像也被顶出了动静,怯怯地在他手下打着哆嗦。 “你要,咬吗?”陆汀小声问。 邓莫迟用牙尖压他的腺体,你说呢?一种无声的反问。同时抓住陆汀的手,带着他在操作台的触屏上划动,准确地圈画选项,设置参数,为即将到来的停泊做好准备。整座城市都睡下了,他已经在陆汀身上操了大半程,可陆汀大概没看明白他在屏幕上的操作,只把手指在他手中蜷起,缩得小小的,撒娇似的,不想让他松开。 现在的确不能指望陆汀看明白任何事,因为他又高潮了,急促的粗喘中,他倒在邓莫迟怀里念叨:“会,会怀孕的……!” “那就生下来。”邓莫迟亲了亲他的眼角,注意力又放回颈后,一口咬了下去。 咬得很深,能感觉到腺体在犬齿正下方的跳动,那块皮肉本就纤薄,邓莫迟咬出了血味,还不松口,简直要咬到骨头上,都快把自己的牙床咬酸了。温软的生殖腔也颤颤地盛住了他射的东西,好像射干净了,性器却还是硬的,结也还在,邓莫迟根本没想拔出来,只是暂且放过那截脆弱的脖颈,不动声色地用嘴唇蹭抹新鲜的血,“你回来了。”他低声说。 陆汀气喘吁吁地,身子还在颤,目光捉到凹槽里那支染了血点的花,反手牵他的指头,“你想说连接吗,”雾气腾腾地笑了,“老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邓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