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在秦寿怀里浑身僵硬,她还懵着,一种抱着她的人绝不可能是驸马的错觉油然而生,她的驸马哪里会这样体贴? 她也就没注意到,这回秦寿碰着她,她臂上竟没有起鸡皮疙瘩,也没有觉得不适。毕竟这牛车已经颠簸的她眼前发黑,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其他。 终于廊城在即,她甫一下地,双腿一软,差点就没倒下去,秦寿眼疾手快地搂住她,一边掏了银子给那老叟,一边低头见着雒妃颤巍巍的睫毛,眉心皱起。 那老叟见雒妃实在娇弱,我见犹怜,遂道,“年轻人还是赶紧带小娘子寻个地儿躺会,莫要惹出病来。” 秦寿点头,他见雒妃不能走路,便一把将人背到背上。转头对她道,“蜜蜜,我们进城了。” 雒妃微微睁眼,她晓得他是在跟她提醒,便撑着苍白的小脸猫崽一样哼唧了声。 背上背个人。于秦寿而言,轻若无物,他几步到城门口,却是被守城官差拦住了。 他眼底划过一缕暗芒,瞧着官差挨个检查进出城的百姓。便侧头对雒妃轻声道,“廊城戒严了。” 雒妃几不可查地冷笑了声,“心头有鬼罢了。” 有官差过来,细细打量了秦寿与雒妃两声,目有警惕的道,“打哪来的?” 秦寿张口答道,“东边黄角镇,进城探亲。” 他语气冷淡,并毫无畏惧,一身清贵气度并不因半旧的长衫而折几分。 “可有路引?”那官差又问道,视线在雒妃脸上顿了顿。 听闻这话,秦寿薄唇一抿,好一会才无奈地侧头对雒妃道,“蜜蜜,路引在我怀里。可方便探手取出来?” 雒妃面色一僵,若是身有软毛,约莫整个都炸起来了。 秦寿又道,“我背着你,空不出手。” 雒妃将脸撇向一边。瞧着自个的白嫩爪子,犹豫半晌方低声道,“放我下来。” 秦寿冲那官差道了句稍等,便依言放下雒妃,一手扶着点她。一手从怀里摸出两份路引递了过去。 秦寿早备下了路引,雒妃不奇怪,可却是连她那份也有,她就微诧地挑了挑眉。 那官差见两人相貌不俗,虽穿着一般。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大户人家才有的风姿,心里虽觉有异,可路引做不假,故而只得放两人进城。 秦寿进城并未慌着去打探消息,他径直带雒妃去了客栈。熟门熟路地要了间上房,又让小二备下热水热饭,并多掏银子,将房间里床榻那一应物什都换成柔软细棉布的。 只要有银子,小二自是无一不应。 雒妃自个动手沐浴后。她穿着雪白小衣,阔腿撒脚裤,半点都不防秦寿的坐到了榻上,自顾自的打理乌发。 秦寿还正等着她用膳,一回头就见如此明媚春光。眸光一滞,他不晓得雒妃是并未将他放眼里,还是就那般放心他不会做什么。 毕竟,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