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也好,不过几日就不必了,可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再行上路。” 得了令,左右护军当即在前引路,将雒妃一行人带进隘中。 那隘口起初看着狭窄,可穿过去后,竟是一片开阔的平地,犹如葫芦,转过了,便是豁然开朗。 此刻正有不少的巡逻军正在空地上练兵,那整齐的动作与叠声号子,倒也有一番气势。 雒妃瞧了几眼,随口问道,“这隘中的兵将,可是属容州秦家军?” 听闻这话,庞元垂了垂眼道,“公主有所不知,卑职等人虽也是属容州,可不管是辎重和粮饷皆不如秦家军,说个不好听的,卑职等,该是容州城几大军营里最为末等的。” 雒妃挑眉,军营还排名的事,她还真不晓得。 庞元继续道,“不过,现在隘口巡守军要比从前好过许多,闲来无战事之时。卑职等就在这平地处开垦荒地,自给自足,倒也还不错。” 雒妃点点头,事关军政大事,她不好掺合,不过她还是道,“辛苦了,巡守军的难处,本宫回京后会与皇帝哥哥提的。” 闻言,庞元与张生面露激动,大声应道,“卑职等多谢公主。” 雒妃摆手,一行人这会到了住处,庞元将最好一座的军帐腾挪出来与雒妃用,他搓着手道,“隘口日子艰难,忘公主莫嫌弃。” 雒妃微微一笑,“无妨,出门在外,本宫也是不讲究那些。” 庞元点头哈腰。这才将顾侍卫等人安排到另一处的军帐,离雒妃那边并不算远。 进了军帐,显然是收拾过的,鸣蜩与季夏便忙活开了,男子不仔细。诸多地儿都处理的不干净,姊妹两人又将整个帐子拾掇了遍才算能安睡。 当天晚上,庞元与张生送了一尾鲜鱼以及几样山野小菜过来,再好的却是没有了。 张生一人高马大的汉子,硬是窘迫地涨红了脸,“公主,这是今个下午卑职才下水捉的鱼,新鲜着。” 庞元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外走,“公主,慢用。” 雒妃娇矜地点点头,见两人都出去了,鸣蜩才过来,先试了几样小菜,确定无毒后道。“公主可要用点?不太精细就是了。” 雒妃瞥了那鱼一眼,嫌弃地推开道,“这鱼你们俩用。” 她自己却是只夹了几根青翠野菜慢慢嚼着。 鸣蜩与季夏也不客气,晓得自家公主的脾性,故而两人合力将一尾鱼用的干干净净。 却说出了公主军帐的庞元与张生两人。庞元拖拽着张生,一直走到无人的僻静的地,庞元放开张生低声道,“张生,你看公主如何?” 张生摸了摸下颌的大胡子。“很漂亮,娇娇柔柔的,被她瞅上一眼,为她死都心甘情愿。” 庞元眼神闪烁,他冷哼了声,“就凭你?我听闻公主的驸马是容王。” 张生铜铃大的眼白了他一眼,“我就想想怎么了,又没碍着谁。” 庞元拍了拍他的肩,凑他耳边道,“不知你可注意公主身边那宫娥背上背的行礼没有?” 张生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庞元又道,“鼓鼓的,定然有诸多金银之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