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间,她好似听见鸣蜩在同谁说,“公主风邪入体,怕是还要在寺中躺几天……” 另一声音就道。“不碍事,本宫等着公主好起来便是,你们尽心照料,有任何事都来与本宫回禀。” 她眼珠子转了转,才想起这是皇后司马初雪的声音。 待周遭安静下来了。她轻咳一声,鸣蜩与季夏听到动静,转脚进来。 鸣蜩扶起她,季夏赶紧端来温水喂她喝点。 雒妃润了喉才有气无力的问道,“本宫这是怎的了?” 鸣蜩回道,“公主在山林待了一晚上,风邪入体,故而昏睡了半日。” 才半日哪,她竟觉得都过了好些天的模样。 季夏为雒妃掖了掖被子,面带愧疚的道,“公主,是婢子照看不周,公主处置婢子吧。” 雒妃晓得那晚的事,也明白季夏与顾侍卫定然也是用了被动了手脚的斋饭,是以才让歹人得逞。她摇摇头,“无碍。” 说到此,她想起息芙,就又问,“二公主如何了?” 鸣蜩拿了软枕为雒妃垫背后。“二公主无碍,二公主用的斋饭多,睡的死,并没有歹人过去,是以第二日自然醒来。” 正说着,息芙就端着碗药汁进来,她见雒妃醒了,很是开心的模样,“姊姊,赶快将这药喝了,喝了就好了。” 那药光是闻着都觉得苦,雒妃再是嫌弃,也只得皱眉喝完。 息芙笑眯眯地瞧着她喝完,末了又递水给她漱口,安抚的道,“这是寺中方丈开的方子,说姊姊用上三天就能全好了。” 雒妃点点头,她倒不在意这个,反而最是关心皇后那事,“鸣蜩,那日如何?” 她问的时候,也没避讳息芙,息芙正想退下,却让雒妃拉住了,“你也听听。” 自那一日息芙能说出那样见识不凡的话。她就没想瞒着她所有的事,总归她也是皇族一份子。 鸣蜩对季夏使了个眼色,季夏当即出去在外守着。 鸣蜩这才道,“婢子那日跟着皇后,见皇后先是去与佛祖还愿。后来还添了香油钱,且皇后似乎在寺中燃了长明灯的,也不晓得是为谁点的,婢子见她在长明灯前站了许久,才回的厢房休息。” “后来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小沙弥来请皇后,紧接着皇后就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也没带侍卫,就身边跟着贴身姑姑,随那小沙弥去了,婢子紧跟着过去,就见皇后进了主持的禅房。” 鸣蜩将那日之事娓娓道来,说到此处,她竟皱起了眉头,“那寺中主持已经年月古稀。皇后去后,婢子还见到主持禅房中,驸马也是在的,且驸马与那主持十分熟稔的模样,两人正在手谈。皇后便等在一旁,一直到驸马与主持手谈完一局,皇后才与主持探讨起佛经奥义来。” 提到秦寿,雒妃就想起两人在山林发生的事,她皱了皱眉。是以鸣蜩继续往下说。 鸣蜩慢慢地回想道,“婢子当时就想回来与公主回禀的,可那时驸马从主持禅房出来,应该是发现了婢子,他当时还多看了皇后一眼才离开,婢子心头起疑,就继续蹲守,直至皇后在主持禅房用了斋饭离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