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呼吸微微粗重了一丝,又已经昏昏睡过去的雒妃并不晓得。 在她心里,秦寿是不喜女色的,且他并不是多心悦她,从前还嫌恶,故而即便是同榻。她也半点都不担心,不见此前同榻也是相安无事? 盖因心有杂念,他便忍不住想要多靠近她几分,是以他往雒妃靠了靠,只倾上半身过去,悬胆挺鼻在她瓷白的脖颈间轻轻地蹭了蹭。 嗅着好似已经被他遗忘的熟悉幽香,烟色的凤眼深沉如海,悔莫忌深。 当他确定雒妃睡熟了,拉起她小手,再是轻轻拢在身下烫人的地方,像是爱怜的兽一般与雒妃交颈而缠。 鸦色长发与乌发纠缠在一起,细细密密,就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发。 他薄凉的唇啄了口雒妃嫩粉的唇珠,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手,隔着衣料正覆在自己身上,最后一刻来临。 犹如火山灼灼喷发,又像是有道白光自他眼前闪过,他什么都不能想。 片刻的失神后,秦寿皱着眉头起身,他拎着雒妃那只手看了看,然后塞进被子里,自己却拿起换洗的衣裳,悄然出帐,寻了附近的水源,清洗去了。 第174章 公主:背媳妇的八戒 雒妃觉得秦寿很是奇怪,这天早上,不管她做什么,他好似总盯着她左手在看。 雒妃看了看自个的左手,干净又纤细,和根根葱白似的,哪里都好看,她遂懒得理会他,总是这人心思深沉,她猜不透也是自然的。 首阳生怕她昨个用多了荤食闹肚子,时时盯着她,连花果茶也不给喝了,只能抿些清水,接连几日的膳食。更是以白水青菜为主。 还好雒妃早是习惯了这些,她也不觉得自己贵为公主,在吃食上还这样的寒酸,她晓得首阳是为了她身子好,故而半点怨言也没有。 秦寿自打那日后,攸关雒妃身子的事,他也不再戏弄。 这往蜀南的一路,一时之间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起来。 蜀南距京城,路途遥远,若遇上天气晴好,官道好走的时候,最快半月能到,要是遇上山洪水涝的,一月两月都不一定入的了蜀。 且蜀南往南,多山林虫蛇,就算是盛夏的时候,也是多有潮湿。 越往南边走,雒妃越是觉得这天气闷的人发慌,分明日头悬挂高空,可她瞅着不见蓝的苍穹,就觉得一股子的闷躁。 秦寿常居与北,按理要更不适应蜀南的气候,可他即便汗湿了长衫,也能面不改色。 雒妃也真是佩服他,分明从额头滑下的汗水都在下颌汇聚,并顺着脖颈流进衣领里,他也能闲适地半眯眸子,眺望远处。 雒妃只恨不得脱的来只剩件肚兜,但从小的宫廷礼仪还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好在首阳三人轮流给她打扇散凉,这才好上一些。 这日,好不容易到了进蜀的第一关......石门关,经由石门关,再行十二蜀道,便可进入蜀地。 此十二蜀道,山高谷深,道路崎岖,说是天梯石栈亦不为过,素有“百步九折萦岩峦”的传言。 雒妃一行人在石门关暂且住下,顾侍卫差人出去打探,不过半天的功夫,雒妃就听闻,十二蜀道,马车是过不去的。 秦寿也是出去转悠了圈,回来他就来找雒妃,恰好雒妃正皱着眉头,为不能在做马车而恼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