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腰封上还挂着枚紫檀佛纹的坠子。晃眼看去,当真有秦寿的几分俊美风姿。 雒妃单手撑头,坐在三围榻上,有片刻的恍惚。 这都数月过去,几乎每天隔三天她就能收到容州那边秦寿送来的信笺,或是整顿军务,或是容州庶务,亦或是突厥入冬以来的蠢蠢欲动。无一不详,无一不说。 她也从远在云州的白夜那边证实了秦寿所言属实,连同蓟州那铁矿山,秦寿也是半点不少的交到了解凉毓手中,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差人过去开采便能铸造出锋利兵戈,届时,整个大殷几大军营都可换上。 母后说。一切都交给时间,如今一年将过,她不过是没去想这些事而已。 目下看到安不知那张脸,她不期然就想起秦寿来。 但也就那么一瞬,她就回过神来,走下榻,与安不知擦肩而过之际,淡然开口命令道。“备车马,与北门等圣人,一同前往冬日狩猎场。” 早几天前,她就与圣人说妥当了,今年的冬日狩猎场,她却是也要参加的。 安不知略一踟蹰,抬脚跟了上去。 待到北门,圣人已早等在那了,即便是轻车从简,那一队的人马,也是乌压压的一片,再后面便是各大臣与家眷,大理寺卿安鸿鹄赫然在目。 雒妃到来,当即就被圣人请了过去,两兄妹在銮驾上,饮着热茶,圣人道,“听闻公主府来了个长的和驸马甚为相似的后生?” 对圣人晓得自个府上的事,雒妃并无芥蒂,她点点头,“是。” 圣人一笑,“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雒妃皱眉,“哥哥,蜜蜜自有主张。” 圣人也不规劝,他探手过去拍了拍她发髻,“朕晓得了,不过若是驸马闹将起来,你们俩,朕可是谁都不见的。” 雒妃嗤笑一声,“不会的。” 也不知是说秦寿不会闹还是皇帝不会不见她。 两人说了会旁的,雒妃就下了銮驾,然还没走到自个的金辂车,惠妃凤锦绣那边就差人过来请她。 对凤锦绣,或者说是凤家,雒妃还是满意的,自凤锦绣晋升为妃,即便目下中空无人,凤家虽也想占那个位置,但好在并没掩饰,反而一味的帮衬着凤锦绣和皇帝。 瞅这份上。她也给凤锦绣脸面,过去见她一面。 然才一进到暖烘烘的马车,凤锦绣一把拉住她的手就道,“公主,锦绣有事相求,还请公主看在往日锦绣安分守己的份上,帮锦绣一把。” 按理凤锦绣如今已是妃位,对雒妃勿须这样谦逊客气,说寻常点,两人连姑嫂关系都说不上,毕竟凤锦绣还不是皇后。 雒妃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坐稳当了淡然道,“你说。” 凤锦绣咬了下唇,已为人妇的她看着眉目多了几分的柔媚,“公主有所不知,锦绣从进宫伊始,就想为圣人生儿育女,说个不好听的,这深宫之中,圣人那点的宠爱,不过镜花水月罢了,所以,不管日后如此,锦绣觉得。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妥当,作为女子,我想,公主也是能理解锦绣的这想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