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沉,南蛮圣药只有三日的功效,昨个已经是第二个晚上。再有最后一晚,若不能与秦寿行敦伦之礼,她哪里能轻易怀上子嗣。 毕竟上辈子,那么长的时日,她都没有半点迹象。 首阳端着盆热水进来,见她脸色不好看,还以为是没睡好,便道,“公主不然再眯会?” 哪知雒妃问道,“驸马呢?昨晚驸马在哪?” 首阳如实回答,“听闻驸马与白侍卫……不,白将军等人商议了整晚抗突计划,半个时辰前才在另外的帐子里睡下。” 雒妃下榻,她双臂一展,任由六宫娥进来伺候,这当,她便熄了去找秦寿的心思。 转而心血来潮一番吩咐道,“军中可有酒?” 首阳没吭声,绀香支吾着小声道,“本来是没有的,可婢子听火头军说,有私。” 雒妃点头,“今个晚上,去备一桌下酒菜。再将酒买来,准备妥当后,就去请驸马,只说本宫有事与他相商,务必回主帐来。” 首阳等人摸不准雒妃想干什么,可对于喝酒,首阳却是不太赞同,她皱着眉头道,“可要提前备下醒酒丸?” 雒妃摇头,“不必。” 她看出首阳的担心,便笑道,“本宫是与驸马一道,又不是旁人,姑姑有何可担心的?” 这话也是,首阳一琢磨,也就放下心来。 几乎一整天,雒妃都没出主帐,她坐立难安,一会蹙眉,一会讥诮,端的是心神不定一般。 好不容易日头落下,雒妃特意穿着薄薄的层层叠峦的软罗拢纱月白长裙,臂间只绾了樱桃粉的轻纱披肩。 这软罗拢纱,最为精妙的便在于。轻而不透,顺而不飘,且又能显出雒妃那像勾人精魂的身子来。 且那长裙,又是矮领,恰到好处的露出整个天鹅优美的脖颈,以及形状流线如鱼鳍的锁骨来。 雒妃若再弃了披肩,就能看清整个圆润小肩,还有微微俏皮的小衣细带。 秦寿进来的时候,雒妃正坐在烛光下,似乎刚好品了半盏的酒,面颊酡红,璨若云霞。 她抬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水润湿濡,还有挑起的眼角,泛出薄薄粉色。媚意不经意蔓延出来,诱人的紧。 便是定力如秦寿,都呼吸微微一窒。 雒妃见他站在门口不进来,她轻轻勾了勾嘴角,小声道,“驸马真是难请。” 这似娇似憨的嘟囔,与雒妃的性子而言,便是在撒娇了。 秦寿施施然过来,在雒妃对面坐下,他目光在桌上一扫,顿在酒壶上,便笑道,“公主,不是曾说过,再不与九州喝酒对酌来着。” 雒妃又呷了口,她忽的叹息一声。然后安安静静地就哭了起来。 秦寿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收紧,不过他仍旧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