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颇为不耐烦,“友人,本王十分担心,也曾直接问过那名夫人,但她就是不说。” 大夫笑了起来,毫不防备的道,“王爷不必担心,约莫再过七个月,王爷就该听闻喜讯了。” 秦寿挑眉,不解,“喜从何来?” 白胡子大夫摸着胡须,笑眯眯的道,“那名夫人已身怀有孕,快足三月了,这莫不是喜?” 那名夫人已身怀有孕…… 已身怀有孕…… 有孕…… 两辈子以来,秦寿就没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头脑空白过,他只听见自己喃喃的问,“你再说一遍?” 那名大夫哈哈笑着,将话又重新说了遍。 “哦……”秦寿应了声,他转身就往外走,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堆里,落不到实处,一出医馆大门,明晃晃的烈日晒的他头昏眼花,阵阵发懵。 然而他还是面无表情,从他那张俊美如仙的脸上,半点都看不出异常。 唯有时不时踉跄的步伐,彰显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根本不知秦寿已知晓的雒妃回了王府。她甫一进门,就对延安问道,“驸马在何处?” 延安恭敬的弯腰回道,“王爷一直在书房,说是不得打扰。” “哦?”雒妃拉长了尾音,她吩咐首阳将买回来的物什搬回正院,抬脚就往秦寿的书房那边去。并道,“本王去瞧瞧。” 延安哪里敢阻拦,且他再是明白不过,自家王爷虽说是不得打扰,可若是公主去打扰,那定然是无碍的。 到了书房,雒妃却是连门都不敲。她也不让守卫通传,径直推门而入,头一眼就见着在书案后一手背剪伸手,一手执笔泼墨的秦寿。 秦寿抬头,面容冷淡,可谁也没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已不自觉捏成了拳。 雒妃踏进来。对他道,“午时了,本宫来邀驸马一同用点点心。” 说到点心,秦寿不自觉就想起了早上那碟子酸牙的酸枣点心来,他板着脸点了点头。 雒妃踱到他书案边,见着他好似在练字,那字迹狂草,笔迹浮躁不稳,明显写的不好。 她笑道,“驸马可是不心静?” 秦寿望着她,凤眼深邃似化不开的浓墨,沉得让人心惊,他也不说话,就那样单单看着雒妃。 雒妃被他瞧的头皮发麻,她错开目光,就见书案边,正摊开着本医书,她拿起一看,那医书正好翻开在妇人千金方的一卷。 秦寿止住想抢回医书的冲动,他薄唇抿成直线,将毫笔扔进笔洗中。 雒妃漫不经心的将医书合上。见秦寿已经在净手,她不经意的问道,“驸马不是一向只看兵书么?怎的忽然对医书开始感兴趣了?” 秦寿擦手的动作一顿,背对着雒妃,他隔了好一会才道,“军中将士时常受伤,如今军中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