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就是收拾行礼,都比她利索。 她低头与根本听不懂说话的奶娃小声咬耳朵,“可瞧见你父王的能耐了?多学着点,就什么身份的媳妇都能讨到……” 尽管嘴上从没承认过,但雒妃不能不佩服秦寿的本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偶有心生崇拜的时候。 特别是这人在沙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那股子气度。叫她每每一想起,就止不住的会激动。 更特别,这样能耐的人,是她亲手挑的驸马,是她的人! 不过她又转念想起,自家儿子往后是要做皇帝的,这后宫妃嫔。可不是全大殷的娘子都任他挑来着。 雒妃根本没注意到,她那些话自认为小声,但秦寿乃习武之人,早听得一清二楚。 他背对着她拎起行礼,隐晦地翘了翘嘴角。 半个时辰后,秦寿赶着马车出了镇子,这一路。不慌不忙,他根本不走官道,只捡小道,或江湖中人才晓得的暗路走。 行了半日,雒妃带着息藏下马车来透气,离京这般久,她这会才想起问秦寿,“夫君打算去哪?” 自打开了口喊出来,这第二次就容易许多。 秦寿生了火,将凉透了的水又烧了烧,淡淡回道,“江南州如何?” 雒妃轻皱眉,江南州富庶,她只是听闻过,还没去过。 秦寿解释道,“江南州风光甚美,又颇多清流名士,若蜜蜜无异议,你我还有藏儿可在江南州住上数月。” 雒妃对这些,并未有要求,总是随着秦寿出来的。自然他决定去哪,她便跟着就是。 最为重要的是,她很识相,清楚的知道要离了秦寿,她一人在外,约莫根本就过不去半日。 歇了个把时辰,秦寿继续上路。 秦寿并不赶路,几乎每晚他都能找到宿头过夜,绝不会让雒妃露宿荒郊野外。 雒妃不晓得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一路上,她倒见识了颇多的江湖中人,虽有那等见她颜色好就心思不纯的,但往往秦寿冷眼一扫,就再无麻烦上门。 有一晚。她忽的问秦寿,“你怎对江湖事这般清楚?” 她原本以为他从前都只会待在容州那边,时不时与突厥打上一场,哪里有空闲闯荡江湖。 秦寿当时让息藏趴他肚子上自行玩耍,倒没对雒妃隐瞒,“这辈子是没行走过江湖,不过上辈子有过。” 雒妃睁大了眸子。她记得他说过,上辈子往后的三十余年,他都在宫里做皇帝来着。 秦寿一眼就看出雒妃所想,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鼻尖,“上辈子,要想岁月回溯,不仅要用十万囚徒祭命,还需奇珍异宝镇着,所以我便养了个替身,每每有重宝消息的时候,便让替身坐镇宫中,我便衣离京,也就是那会,我才清楚江湖中事。” 提及岁月回溯的事,雒妃总觉得就像是欠了秦寿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