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手机收回兜里,他深呼吸一口气,拉开副驾驶座车门。 车库里视线昏暗,刚才那么简单一眼扫去,他甚至没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宋静和?!你缩在这干嘛?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比陈昭好不到哪去、一张酡红的脸,晃悠悠抬起看向他,“哦,是你的车啊,我还以为是我未婚夫……嗝,我找不到他,就喝了两口……呕……” “停!” 宋致宁脸色发绿,手里的钥匙往车顶一放,赶紧先把人从副驾驶座拽出来,扶到一边。 他帮人拍背顺着气。 这厢是吐也吐不出来,非得死拽着他,那厢,陈昭睡得香甜,一点也不受打扰。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纯属和酒有仇,一口气还没叹干净,车库后门从里而外被推开。 后脚赶到的钟邵奇,顺手捞过他前脚放在车顶的钥匙,拉开车门,在车里落座——这一系列操作,险些没让他被这口倒咽的气呛得惊天动地。 看了看半天没呕出来东西的宋静和,又看看钟邵奇。 后者摁下半边窗户,向他微微颔首,说一句:“richard,你喝酒了,还不是不要勉强开车。安全起见,静和就麻烦你照顾,送她回房间,至于陈昭,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 宋致宁:“……” 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好一个钟邵奇。 好一个“以退为进”,竟然连宋静和都做了他的同盟。 不待他腹诽完,钟邵奇忽而扔了个黑黝黝的东西过来。 他不情不愿伸出手,堪堪接住,低头一看,logo是两侧羽翼,中间一个“b”——隔壁那款宾利飞驰的车钥匙。 可以,甚至周全到拐了他一辆玛莎拉蒂,送他一款最新的宾利。 宋致宁气极反笑,索性别过脸去,不想再看。 车从车库开出,绝尘而去。 一低头,宋静和戏演完了,正擦了擦颊边的口水,抬眼,对着他满脸似笑非笑的讥讽。 拽住宋致宁的手臂,她从地上晃晃悠悠站起,一揩,把伪装酒醉的、夸张的腮红擦掉大半。 他冷了声音:“宋静和,你胳膊肘往外拐,是想把我们宋家的脸都丢干净?” “你这就是自说自话了,”宋静和咧嘴一笑,“你们都把我当外人交易出去了,我的未婚夫还一点都不喜欢我,我现在不这么跟他联络联络感情,以后日子怎么过?” “弟弟,”她喊,“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家族荣誉感了,明眼人难道不都看得出,你是看中人家女孩那张脸了?” = 凌晨一点。 “李阿婆锅贴”门外的狭窄小巷。 一辆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玛莎拉蒂堪堪停稳,后门敞开,车灯亮起—— 但看起来,车主像是遇到了点麻烦。 钟邵奇看着眼前睡成个蜷缩小团子的陈昭:“……” 往哪里下手都不是,抱也不是,拉扯更不行。 他只得右膝抵住后座,探进去半边身子,试探性地捏了捏她脸,“陈昭?” 虽然玛莎拉蒂ghibli本身车内空间足够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但大抵觉得这番动作略显……不雅,他又蹙眉,转而环住她肩膀,试图先把人带起。 不料手刚碰到她后颈,忽然招来她一句“冤大头,你干嘛”的痛骂,领带被人揪着,直直往下拉—— 她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半晌。 蓦地,又一脸恍然大悟,“我说呢,冤、冤大头果然是幻觉,一喝醉酒,我就、就见到钟同学了,”她蹙蹙眉,有点委屈,“吓死我了,还、还有人跟我说钟老爷子……多吓人啊,还是做梦好,梦里有、嗝、有钟同学。” 刚才那么掰开自己手指,果然是因为听到了钟老爷子的名号啊。 钟邵奇不着痕迹地微蹙眉头。 未及多想,一声轻叹过后,她舒展了身子,松开紧握的领带。 转而伸长手臂,搂住他脖子。 醉眼惺忪,两颊生霞。 钟邵奇一手及时把住前座车椅,这才没被她醉酒时格外大的力气一把拽去。 “别闹,”他伸手把她凌乱汗湿的刘海抚平,“走了,乖,起来了,送你回家。” 陈昭听了,柳眉倒竖,“我才不回家!你又赶、赶我走!” 说话间,她挥手,一个要扇巴掌的姿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