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祁墨州杀的。 李全被潘辰一语惊醒,顿时后背一阵发凉,目瞪口呆看着潘辰。潘辰的目光扫过柔福殿众人,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咱们柔福殿又给送到了风口浪尖,接下来大家行事,说话都得谨慎,千万别主动与其他宫里发生争执。像李全今日这种冒险的事情,绝不能再做第二回!王公公死了,太后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的,都给我把皮绷紧些,听到没有?” 李全,张能和月落一同行礼称是。 潘辰在廊下踱了两步,对李全说道:“去康寿宫门外看看情况,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只能面对了。” 李全有错在先,哪里还敢对潘辰的话有所质疑,打了千儿就出了柔福殿,往康寿宫去。 *********** 康寿宫内,太后闫氏急得在殿里摔东西:“混账东西!去,去给哀家把人救下来!” 一旁的康寿宫太监副总管跪地求饶:“太后娘娘,皇上说了,谁救谁死!这,这也不是咱们不救啊!” 太后一脚就踹的太监副总管趴在地上:“没用的东西!全都是废物!杀人杀到哀家面前来了,哀家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把哀家也杀了!随我出去!” 闫氏怒气汹汹的带着人去了康寿宫门外,周围早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王福贵给按在板上,身后一片血红,整个人出气多出吸气,奄奄一息了,太后倒也不是心疼他,就是觉得一口气顺不下去,皇帝表面上是打杀了一个奴才,可这个奴才的身份,还有他打杀的地点,无一不是要给闫氏一个下马威,闫氏要是连自己的奴才都护不住,那将来这个后宫里,还有谁会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所以,她必须救王福贵。她就不信,皇帝敢把她这个太后怎么样! 李顺上前给闫氏行礼:“参见太后,奴……” ‘啪’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李顺的脸上,把李顺的脸都给打偏过去,李顺僵了片刻,然后就恢复了笑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道:“太后息怒,奴才也是奉旨行事,这王福贵当着潘昭仪的面儿放肆,正巧给皇上撞见了,也是王公公时运不济,太后可千万别为了这个,跟皇上置气,犯不上啊。” 闫氏从前也是个泼辣的,没什么底蕴,到了宫里才装了几年大家闺秀的样子,但骨子里却还是个悍妇,对李顺叫嚣: “置什么气?哀家就问你,置什么气?王福贵是哀家身边的人,他就算做错了,也该由哀家处置,你们这样把人拖到哀家面前来打死,存的是什么心?皇帝简直荒谬!给我放人!哀家命令你们放人!若不放人,他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也要你们替他偿命!” 李顺不为所动,脸上却能保持专业的微笑。太后的叫嚣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气势很大,却没有任何回应,身后的人不敢上前抢人,害怕自己被同罪论处,说到底,大家心里还是更惧怕皇帝的冷酷,而一旁看热闹的宫人,心中也纷纷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原来潘昭仪并不是不受宠,只是受宠的很低调;原来太后的权利和皇上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惹恼了皇上,太后就连个身边人都护不住! 闫氏见李顺不为所动,身后没人敢上前,泼辣性子上来,自己就要往前冲,却被李顺一个拂尘甩了甩,两边的侍卫就手拉手,变成一堵墙,任闫氏如何拳打脚踢,就是不让开。 终于这样闹了一会儿后,打人的太监来到李顺身旁回禀道: “人已经死了。” 李顺点点头,然后一甩拂尘,让当着闫氏的侍卫们都散开,李顺上前对闫氏拱手行礼:“太后见谅,奴才们也是奉旨行事,如今旨意执行完毕,奴才们也就告退了。” 说完这话之后,李顺就带着一大帮打人的侍卫太监从康寿宫外扬长而去。留下两个收尸的小太监,把血肉模糊的王福贵给拖着离开了康寿宫。 副总管战战兢兢的上前对闫氏小声问道:“太后,咱们要不要把王公公的尸体要回来呀?” 闫氏正愁没地方发火,当即喷了副总管一脸:“人都死了,还要尸体做什么?没用的废物,全都给我滚!” 闫氏火冒三丈,在康寿宫外站了一会儿,觉得怎么也不能够忍下这一口气,咬着牙,二话不说就往太和殿去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