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皇上在想什么?” 祁墨州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潘辰:“没想什么,倒是你,柔福宫的伺候人选都定了吗?朕怎么听说,你选的人都挺奇怪?还有会说笑话的,特别能吃的?” 潘辰见祁墨州转移了话题,也不追问,嘿嘿一笑:“都是有特长的,世间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千篇一律啊,总要有特长才行,若只是会端茶递水,规规矩矩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话,那多没意思?” 祁墨州见她说的笃定,勾唇一笑:“你总是一堆道理,朕不想与你争辩这些了,总归一句话,后宫里的事儿你都给朕看住了,下个月开始,各地藩王就要入京,前朝事多,后宫里千万稳住,别出什么幺蛾子。” 听祁墨州说到这里,潘辰似乎有点明白了祁墨州这些天不太高兴的原因,下下个月就是祁墨州的生辰,若只是他的生辰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分散各地的藩王们都要回京给他祝寿,潘辰猜想,那些藩王应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当年祁正阳把皇位传给祁墨州之后,就将其他儿子都分散去了各地,为的也是想给祁墨州营造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如今,祁墨州登基两年,藩王们在各地也都坐稳,这对于祁墨州来说,也算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毕竟据潘辰所了解的,祁墨州从小是祁正阳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孩子,与其他孩子生长的环境并不一样,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关系可想而知,再加上祁墨州又是这样多疑的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对别人太信任了。 祁墨州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潘辰的回应,递去一眼,就看见潘辰两只眼睛黑亮亮的盯着自己,祁墨州下意识摸了摸下巴,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又问了一遍: “朕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潘辰调转过了目光,点点头:“听到了,皇上放心吧。还有两个月呢,等我宫里的人都安排好了,就开始整顿后宫,保管皇上生辰期间,后宫里风平浪静。” 得到了潘辰这个保证,祁墨州才转过头去,侧脸透着的忧郁让潘辰觉得心情有点复杂,潘辰有心和他说几句,开解开解: “我听说皇上有五个兄弟,是吗?皇上是排行第几?” 这些消息潘辰入宫以后也没人跟她正经科普过,她对祁家的王爷也就知道个大概,祁墨州沉默片刻,潘辰以为祁墨州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祁墨州却又开口了。 “排行第二。一个哥哥,三个弟弟。” 潘辰很想问祁墨州,之前那个总是出来打酱油的齐雪州是什么人,但看着祁墨州那阴郁的侧脸,潘辰还是决定不问这个了,祁雪州也许是实际存在的人,也许只是祁墨州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对于那种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在精神受到重创的时候,会有可能分裂出另一个性格来,比如说,孤单的人会分裂出一个陪伴他的人格;受欺负的时候,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保护自己的人格;挨饿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好吃的人格…… 潘辰曾经试图去问祁墨州曾经发生的事情,但祁墨州很明显很抗拒,病人不配合,潘辰也不能做出判断,所以,之前她问祁墨州‘祁雪州’是什么人的时候,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副完全不想提起的样子,并且最近还刻意透支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压制多重人格,他一边让潘辰稳住后宫,可潘辰没有告诉他的是,可能率先稳不住的会是祁墨州自己。 “那你们关系如何?”潘辰将手掌垫在脸颊下,整个身子都翻转对着祁墨州,仔细观察着他,从表情到微动作,无一不尽入她眼底。 祁墨州与刚才一样,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开口: “关系不像是普通兄弟,朕与他们并不是一起长大的,朕与先帝在边关军营里长大,他们十二岁之前都住在大都,十二岁之后才去的军营。” 潘辰立刻秒懂了祁墨州话中的潜台词,‘不像是普通兄弟’,那就是关系不好的意思了,本来嘛,祁墨州算是祁正阳一手带大的,与其他兄弟有隔阂,而其他兄弟虽然在安逸的环境中长大,但却很少能看见祁正阳,心里必然对祁墨州这个抢走他们父亲的人有意见,两相看不顺眼,关系能好到哪里去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