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床上胡闹,那……不管传出什么,都不会很好听就是了。 祁墨州倒是没有潘辰的紧张,依旧衣衫不整的横躺在潘辰的床上,看着她手忙脚乱穿衣裳,潘辰穿好内衫,从床上下去穿鞋的时候,祁墨州还没动,她回头看他:“你怎么不动啊。” 祁墨州指了指外面:“她快进来了,我现在出去不就打照面了?” “哪里就进来了,还没呢,快……”潘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子的门响了起来,祁墨州两手一摊,仿佛在说:你看。 这些可把潘辰急坏了,自己下了床,左右看了看,赶忙把祁墨州的鞋子捡起来,藏到床底下去了,刚才两人胡闹掉在地上的衣服,全都混成一团,捡起来丢进了帐子里,这慌乱程度和紧迫感,一点不亚于自己在家里偷情,发现老公回来了,而情人还在床上。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对,但潘辰现在真的有一种马上就要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整好了,房门也跟着被敲响了,潘辰最后回头将帐子掖掖好,确定没有其他异常,这才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内间,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果然胡笳端着一盅刚炖出锅的田七鸡汤来给潘辰,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柳氏那儿特地让她炖的。 潘辰谢过之后,胡笳又指着潘辰,一脸疑问,潘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衫,衣襟口的扣子刚才慌忙系的时候还给系错了一颗,潘辰心里波、涛、汹、涌,表面稳如泰山: “哦,刚才回来有些累,就睡了会儿。” 胡笳脸上的疑问依旧没少,又指了指潘辰的头,潘辰伸手一摸,想死的心都有,谁家睡觉发簪,头饰不拿的? “哦,太困了,忘记了。” 尽管潘辰表现的很正经,但很显然,胡笳的疑惑并没有得到完美的解释,而潘辰也不想和她多解释什么,和她说了一下晚上想吃的东西,叮嘱道: “从今天开始吧,我这里也没什么要你伺候的,你就每天给我送三顿饭来,其他时候,没事儿就别来院子里了,饭菜送的量大一些,听清楚了吗?” 胡笳抓抓脑袋,感觉潘辰今天特别奇怪,不过,她本来就是个木讷的丫鬟,管家给她的命令就是听话,潘辰既然这么吩咐了,她自然就这么听呗,就算觉得奇怪,却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了。 吩咐好了胡笳,站在门口,看着胡笳走出院门,还顺手把门给关了起来,潘辰堵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是舒展了出来,端着那盅热汤去了床帐,祁墨州衣衫不整,下床有风险,潘辰就干脆端进来跟他一起喝了。 祁墨州本来是不想吃的,可架不住潘辰的劝诱,一盅汤,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就那么分食干净了,潘辰放下碗,揉揉肚子,说道: “这碗汤是我最近喝的最好喝的了。” 祁墨州正拿她的帕子擦手,听她这么说问道:“萧国东西不好吃吗?” 潘辰摇头:“不是,因为今天有你。” 一句话,让在床帐中的两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潘辰左右看了看,她和祁墨州怎么着也算是大祁有头有脸的人,谁能想到,一番变故,两人竟然会窝在这一方巴掌大小的混乱天地中,对食一盅热汤还感动的热泪盈眶,人生的际遇还真是不可估量,她也就算了,如果回去别人,祁墨州在萧国是这样的,估计都没人愿意相信。 就这样,祁墨州就算是在潘辰的房间里‘住’下来了,幸好萧霁容只给潘辰派了一个婢女来伺候,如今倒是给潘辰行了不少方便,潘辰每天早上起来之后,就先去柳氏那里看看,倒不是固定的请安什么的,就是每天都去给柳氏看一下,这样,柳氏才不会心血来潮要来看她们,潘辰可以打发了胡笳,藏着祁墨州在房里,可若是柳氏来了,凭她那双眼睛,必然能看出端倪,祁墨州虽然没有伤害过柳氏,但是毕竟囚禁过她,两人不对盘,要是又闹起来就要坏事了,所以,潘辰每天自觉去给柳氏看看,也是从根源杜绝了矛盾的发生。 潘辰出去的时候,祁墨州就在房里看看书,睡睡觉,养养伤,他随身有太医配制的药,每天只要保持干净,再抹些药,换换绷带什么的,伤口倒也好的蛮快的,潘辰每天都在祁墨州换药的时候,偷偷看一眼那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