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容修醒来时,睁开眼看到了细腻的肌肤,他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以为是在梦里,伸出手去触碰,手下的触觉嫩滑而温热,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浅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云意睡得比较沉,他动作轻柔,并没有吵醒她。 容修开始整理思绪。 他四下环顾,看清处境后,基本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昨天昏迷过去之前,看到的云意,并非是假象。 他动了动身子,后背和四肢都隐隐作痛,抬起胳膊看了眼,上面有细小的针孔,估计是针灸过了。 容修坐了起来,他轻手轻脚下床,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轻松,和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力量,帘外雨潺潺,他盘腿坐在地上,催动体内的真气,绕着经脉走了一圈,畅通无阻,结果很让人满意。 传说中的绝命毒师,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名副其实! 容修的精神头,比昨天要好许多,他凝神敛气缓缓起身,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什么事?”他淡淡出声。 来人行礼问好,“王爷,您身体如何?” “好多了。”他随手摆了摆,让他平身后又问,“看样子,今日是最后一次解毒。” “是的,昨天席大夫就是这么说的。” “那就好。”他朝着房间里的云意看了眼,吩咐鸦青道,“你去同管家说一声,让他准备好返程用的东西,皇上那边来了信件催促,咱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是!” “还有别的事情吗?”容修看他迟疑不定,多问了一遍。 鸦青的确有疑惑,昨天王妃让他给席大夫送礼,他跟过去时,发现席大夫不在别院里。 作为侍卫的敏锐和天性,他一路追着他的足迹,找到了席止的最后落脚点,竟然是在侧王妃的别院里。 他本想告诉容修,但又恐怕误会了什么,想了想,在解毒的关键时刻,还是将这件事压在心里比较好。 “没有了。”鸦青思量过后,摇了摇头,“属下方才有些走神。” “既然没有了,那等下便去照做。”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离去之前,郑重的叮嘱道,“书房里的那些书信,你好生收好,不要被什么人看见。” 容修前脚刚送走鸦青,后脚房间里就传来了动静,他眉头染上笑意,估计着是小女人睡醒了,忙抬腿走进房间,远远的就看见女人坐起身来,越过屏风后,她听见动静看过来,四目相对,云意瘪瘪嘴,又委屈又开心的朝他张开手臂,索要拥抱。 “怎么还哭上了?”他无奈的替她擦鼻子,“是不是觉得本王丑了?胡说八道了?” 云意知道他故意开玩笑,又好气又好笑的哼哼,违心说道,“对啊,你现在可丑了,我喜欢健康的你,要是以后你再生病,我就出去找小白脸,就找别的奶油小生,我就跟他们一起出去玩,然后气死你!” “你敢!”他龇牙恶狠狠的凶她,“看来我得先把你的腿打断!省的你出去让我生气!”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他模样却凶神恶煞,云意被他用力掀翻在床上,刚要起身,又被狠狠压下,他略显粗粝的大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