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弭,就连众人的表情,都小心的收敛着。 天子之怒,无人能挡。 云意靠在容修的怀里,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细小又尖锐。 那些动静落进他的耳朵里,让他觉得心烦,觉得无力。 容修将力道收紧了几分。 他忽然想到,如果伤害了云守道,她会不会更难过? 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就算是此刻稍微想一下,心都没来由的抽抽的疼。 或许,试着放手试着忘记,会比较好过。 余宣帝发泄过后,缓过神来。 他深吸了口气,压抑着胸腔怒火,又问了遍,“云祺,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跌坐在地的男人,犹如被抽离了灵魂,他迟缓而呆滞的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的眼。 云意在旁看的眼泪直流,低声提醒道,“阿哥,你倒是说话啊!” “我…”他动了动唇,吐出一个字,沙哑的声音,折磨着每个人的耳膜。 云祺喉咙发烫,意外的捏住脖子,他又试着开口,喉咙变的更烫更疼,火辣辣的犹如烈焰灼烧。 怎么回事? “臣没有。”三个字累的他额头发汗,“臣…没有私通。” “阿哥你的嗓子!”云意看他脸色发白,敏锐的察觉出不妥,她几乎是在发现的同时,脱口而出道,“皇上!我阿哥的嗓子不对!他…快,快请大夫啊!” “七王妃!你当这里是云府还是你的王府?”余宣帝拒绝了她,脸色更黑了,“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就别怪朕不客气。” “可是!”云意激动的上前,一把被容修拉到身后。 她抬头看着男人,眸中满是委屈和难过,他看的心口发热,眉头发紧。 眼下情况复杂,余宣帝又在气头上,做什么都会适得其反,他愧疚的朝她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云祺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像是粗粝的砂石碾过耳膜,听的难受。 “臣没有私通,”他重复道,短短几个字,竟然需要喘气以作休息,停顿半刻后,他又道,“娘娘贤良淑德,实在不能背负此等罪名,她是个如何温婉乖顺的女子,皇上心中自有定夺,她知书达理,又岂会做出私通等不顾礼义廉耻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那你们衣衫不整,又是为何?”余宣帝听他声音,觉得恶心,强忍着听完,迫不及待的道,“你告诉朕,什么情况下需要衣衫不整?嗯?” 顾及着作为天子的尊严,他压抑着怒火,没有失控的发泄出来。 此刻的云祺,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他却疼出了一身的汗。 嗓子没说一句话,就如同薄肉在刀口上走一遭。 反复开口,新旧伤痕交织错落,疼到麻木。 “美人只是不小心,洒了茶水在微臣衣服上,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明察,当时她手忙脚乱的要给我擦拭,之后就恰好被撞到了。我和美人之间清清白白,美人却因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