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他明白这两个人实在太反常了。 “阿姐,今晚还出去吗?” “不了。”云意说,“滚回你屋去。” “哦。”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云意才叹了口气,坐回了床边。 她心里快愁死了,也快担忧死了。 李舒玄说的很有道理,她盲目的冲到京城里去,说不定恰好自投罗网,到时候把她作为筹码,去要挟容修,他肯定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哪怕帮不到他,她也不愿意做他的包袱,拖他的后腿。 她开始仔细思索李舒玄的提议。 怎么去京城,怎么去解救容修,怎么在救下他之后,完好无损的逃出来。 每一个问题看似只有几句话,真正要解决起来,则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财力。 她什么都没有。 云意躺到后半夜,翻来覆去想不出解决办法,简直急的想哭。 临睡前她昏昏沉沉的想到了顾思凡,决定次日醒来之后同顾思凡写封信,打听一下京城的状况。 李舒玄的房间,就在云意隔壁。 郊区的夜晚,寂寥又宁静,夏初并没有什么风,四周静悄悄的,稍微有点蛛丝马迹,都能传播的很远。 女人的叹息,还有翻来覆去的窸窣声,密密麻麻传入他耳膜。 他原本平心静气,为她变得浮躁不安,尤其是夜更沉时,她浅而绵长的呼吸,都仿若近在咫尺。 李舒玄仰躺着,看着黑漆漆的屋顶,无奈又贪恋。 两个人倒在一起的画面,不受控的浮上眼前,让原本平缓的呼吸,骤然紧张几分。 她的睫毛很长,她意外擦过的肌肤,带着微微凉的气息,她的唇瓣形状好看颜色粉嫩…… 不能再想了。 李舒玄突然坐起身,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他失神又懊恼的握紧了拳头。 脚踝那处还在隐隐作痛,应该是肿了,不过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反正那条腿就没正常过,早就痛到麻木。 他嗤嗤的笑了声,想起云意拜托的事情。 想要把容修捞出来,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摆在面前的两条路,都不太好走。 一条是通过正规途径,托人找关系,给余宣帝求情,或者摆他一道,让容修出来。 二来就是直接劫了天牢,挑明大旗反了他。 选择不同,面临的后果不同。 容修和余宣帝还没撕破脸皮,走第二条路,需要承担的风险很大,并且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有了退路。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成为了一个反贼,就会在历史上留下魔灭不掉的污点。 他缓缓捏着手指搓揉,心中有了取舍。 李舒玄到天亮才稍微眯了会,他睡下没多久,就听见隔壁有了动静,女人的说话声,伴随着男人跳脚的声音,两个人说说闹闹,一丝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是有起床气的,可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软声,神奇的觉得,似乎还不错。 意识到这一点,他又冷下脸叫来小二,取出自己的拐杖,简单洗漱过后,抬手敲开了对面的门。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