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安重燃追求容修的信心,即便在府上,亲眼见过容修对先夫人的追思,她也没打算放弃。 她照常来相府,陪着小轻舟玩,轻舟现在会咿咿呀呀的说话,只是大部分都听不大清他说了什么。 他自得其乐,每日举起小手嚷嚷,倒是非常可爱。 微安起初是怀有目的靠近轻舟的,相处下来,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他长得很像容修,她听府上的老人说,简直和容修小时后一模一样,她因此对他更加疼爱。 来相府的次数多了,下人们对她熟识之后,待她恭敬客气,加上她又从来不摆郡主架子,一来二去很多人都乐意同她交谈。 她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渐渐将一个鲜活生动的容修拼凑了出来。 他以前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性子。 容家原本备受皇上恩宠,父母琴瑟和鸣,在那样的环境里生长的他从小调皮。 后来家境剧变,纨绔懵懂的少年被迫飞速成长,以血和泪作为代价换来的沉稳,总是带着几分心酸和尖锐。 他体会过人性的淡漠,在宫中的那几年,学会了看眼色,学会了辨别真心,他摒弃原本的样子,戴上了人人喜欢的面具。 进退有度、恭敬谦卑。 然而这样并没有能够护他此生安稳。 他所相信的背叛他,他所在乎的离弃他,他深爱的被毁灭,他厌恶的高高在上作恶多端。 命运待他如此不公,他索性撕破面具,随心所欲,他睚眦必报,却恩怨分明,他被称为杀神,却仍藏有温柔。 不了解他,或许她对他的喜欢只浮于他那张绝世的俊脸上,了解过后,微安清楚的知道,她沦陷了,逃也逃不掉了。 这样的一个他,让她心疼,而喜爱的本质是,会心疼他,心疼他的遭遇,只想让他快乐一点。 她何尝不知道,他娶她的路漫漫,可她不甘心啊,哪怕路漫漫,她硬着头皮也要上。 “爹…”稚嫩的奶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心道小家伙又哼哼叫,然后忽然她愣住了,惊喜万分的转过头来,她看着坐在摇篮车上的小轻舟,激动的凑过去道:“你刚才叫什么?” “爹……”小家伙非常给面子,又奶声奶气的叫了声。 这回微安确定她没有听错,感觉就像是叫了自己一样,她捧起轻舟的脸蛋,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口,果断的抱起他。 小轻舟终于会叫爹爹了,她得第一时间告诉容修。 他一定会高兴的,一定会笑的,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可是次数太少了。 “走!咱们见爹爹去!我们轻舟好棒呀!”微安是真的高兴,发自肺腑的感动,她抱起来他:“咱们去见爹爹去!爹爹~轻舟再叫两声好不好呀?” “爹!”轻舟嘿嘿傻笑着举起手,高兴的挥舞着,“爹……爹……爹爹……唔……” “真厉害!”微安不断的夸奖着。 她有几分骄傲,在轻舟成长的路上,她见证了最值得纪念的一次经。 哪怕小家伙挥动的小拳头,时不时会敲打在她脸上,她依然笑的温婉动人。 微安没有来过容修的院子,实际上她心里对他爱慕的不行,真要做到行动上,却没有了勇气。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