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确定是容修之前,她紧张害怕,现在确定是他了,那份紧张害怕并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强烈。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从窗户偷偷爬进她的屋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总不至于和她谈人生谈理想吧! 云意眉头拧成了结,单单是他这种引人遐想的行为,就很难让人不起防备。 “松开啊!” 男人的声音,提醒了她,她腮帮子都咬的酸疼,这时候早就是极限,忙张开了嘴,眼睁睁看着男人取出他的手。 二人距离近,在稀薄月光下,将他的轮廓及五官都照的清楚。 容修失笑,压低了声音用气声对她说:“云儿,你看这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云意瞬间红了脸,愤愤的再把视线转过去。 他得寸进尺,故意将那只手展示给她看,刚才她咬过的地方,有个浅浅的牙印,更要命的是,牙印的地方还带着一圈水渍。 那不是水渍,而是…… 他怎么这样! 云意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无赖,谁能想到每次他都能将她的认知刷新! 他不依不挠,像是舍不得擦拭,眼神痴迷的让人胆寒。 “你够了!”云意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拉过来,取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又将他的手甩开:“你大半夜的来我这做什么?” “想你想的睡不着。”他说:“所以来看看你。” 这人是有病吗! 他完全没考虑过这种行为有多吓人吗? 云意彻底冷了脸,用生疏客气的口吻同他说:“容公子,我想你可能没搞清楚我们的关系,我有夫君,他如今来寻我了,我要跟他回去,你半夜三更爬到我的房间,会让人误会的,而且…有损我的名声。” 容修压着心底的火气,问她:“你之前不是还打算离开的吗?他的娘亲不喜欢你,你回去做什么?没想到你是个半途而废的人。白天还要跑路,不惜找我帮忙,他不过哄了你几句,那就又改变主意,和他回去了?要是回去之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呢?” “我不回去,能跑得掉吗?”云意被说的不高兴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哪还能管的了我?” 她看出容修和陆宗承之间的势均力敌,真要让他们反目,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贵为大余朝的左右丞相的人,没必要因为她而闹得不开心。 就算她跟着容修走了,还能走到哪里去? 他总不会为了她不回京城,只要回京,那么大点的地方,总是摆脱不了陆宗承。 她几乎可以预见,往后而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静德因为她是狐媚子,担忧她影响陆宗承,所以把她赶走,如果她真的挑拨了左右相的关系,只怕大余朝的皇帝都不会留她。 见容修不说话,似乎真的在思考她的话,云意赶紧乘胜追击,又咄咄逼人的问道:“你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和我私奔吗?” 他不能。 小轻舟和木鱼仍在京城,他当然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和她走,只是万一哪天她恢复记忆,质问他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她不懂事,他得稳着来。 容修思绪清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挑眉:“这倒真不能。” “不能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