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程刚被骂,觉得他娘有些小题大作,不高兴的闭了嘴。 程月杏上前从他手里拿走金镯子,走到吴氏边上坐下仔细看了番,金镯子做工精致,程月杏一眼就看出这是好东西。 “娘,这是哪里来的?”她压低声音问道:“还和安平公主有关?” 吴氏很紧张的看着四周,同样小声道:“回头再说。” 周承朗听到这里,接过伙计递来的药包,大步走出了医馆。待他走得远些了,陆冲才带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追了上来。 “主子!”瘦高男人道:“那丫头叫杏儿,是瑞安郡主跟前的丫鬟,从保定过来的。今日那人去公主府求救,正好那杏儿闹着从公主府角门出来,两相一碰面,便一起赶过来了。” 他跟着两个普通人不容易被发现,还听到那丫头叫那男人大哥。他从陆冲那边得到暗示,知道这几人是他们大奶奶的娘家人,所以多余的话可不敢说。 程月杏怎么会到瑞安郡主身边的? 难道当日她离家出走,并没有走远? 还有吴氏,吴氏是为了找月梅才来的京城,重病之下,又怎么会想到要去求安平公主,居然还拿得出信物,难道她和安平公主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一个乡间妇人,按理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安平公主,甚至天高皇帝远,她没听过安平公主的名字都有可能! 可是她不仅认识,而且还留有信物。 吴氏本就对月梅不满,甚至可以放火想烧死月梅,月梅离开前算是彻底把她毁了,她心里对月梅只怕是恨之入骨的。只不知道她和安平公主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牵连,若是安平公主愿意做她的后台,或者被她蒙蔽,那月梅再和瑞安郡主交好,可就是有危险了! 即便不说旁的,就说月梅可以对亲生母亲做出那样的事情,传出去,就是一件天大的波澜。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吴氏有这个机会! “你回头还跟着程月杏,想办法查清楚她是怎么到瑞安郡主身边的,再查查看,她在瑞安郡主面前能不能说上话。”别那日拦着月梅不让她和瑞安郡主见面的,就是这个程月杏。 他又吩咐陆冲,“你现在就叫人盯着程刚几人,想办法查出来吴氏和安平公主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们一会离开这边可能会私下说。另外除了程月杏,不许他们跟任何人接触。如果他们有什么妄动,直接把人抓起来关了。” 陆冲和瘦高男人立刻散开。 周承朗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因而也不敢走开,找了个茶寮,坐下来要了一碗茶汤,等着那边的消息。 吴氏这边开了药,程月杏付了钱,又带着他们回了西街那间破屋。 “娘,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这金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安平公主,她跟咱家是有什么关系吗?”一进门,程月杏就忍不住把那金镯子拿出来问吴氏。 “给我。”吴氏声音平平,朝她伸出手。 一支金镯子,程月杏从前会在乎,现在还真不在乎了。她虽然如今是做丫鬟,可是从保定袁家离开的时候,袁家的大爷可是很舍不得,偷偷给了她好几张一百两的银票的。 她把金镯子往吴氏手里一拍,冷笑道:“怎么,娘还担心我会把这金镯子贪了不成?谁稀罕呢!大哥,我话可放在这里,别以为京城的高门大户的门是那么好进的,今日你们不把真相告诉我,来日再想求我帮忙我可是不帮的。若你再闹上门被公主府的下人打死打残,可不能怨我。” “月杏,你,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程刚听程月杏一口死啊残啊的,想着今日自己若是真的去叫门了,说不得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顿时就一脸的惊怒,觉得这个妹妹是真的变了。 程月杏冷哼一声,也不看他,只对着吴氏道:“娘若是想瞒着,那便瞒着,我可走了。” 她这是威胁。她虽然出钱给吴氏看了病,可吴氏现在身体还虚着,手上又没钱,日子照样是过不下去。 吴氏捏着那金镯子,犹豫半晌,开了口,“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止是你,你大哥你二姐也都不知道的。” 为了她好? 她如今在公主府当差,日子过的不知多艰难,真要是为了她好,有什么说给她听,不也是她的依仗吗? 程月杏忍不住就嗤笑一声,道:“娘,不想说就直接说不想说,和自己亲生女儿还拐什么弯子呢?” 吴氏垂着眼睛,沉默片刻,道:“月杏,你怎么会到京城了呢?你离家出走是去了哪里,一路上有没有受苦?娘一直在想你,一直……” “娘要是不想告诉我真相,那就算了。”程月杏寒心,不愿意再听吴氏这些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