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贤弟竟有如此才能,实在让人不得不叹服。” 凤笙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范兄实在是夸奖了,不过是家学渊源,家学渊源。” 范晋川拱了拱手:“还不知方贤弟家是——” “我乃绍兴人士,我爹是一名师爷。” “原来如此。” “那范兄?我见范兄竟懂得查验尸体,实在不像普通人。” 范晋川迟疑了一下:“愚兄不过是粗略懂些皮毛,也是现学现卖。至于我本人,愚兄只能说是派往地方任职的一名小官,但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不能透露上任地点。” “没想到范兄竟是一位大人,实在是……” 凤笙作势要行礼,被范晋川拉住了。 “还未上任,不敢以大人自诩。我和方贤弟乃是知交,实在不用如此客气。” “那我就不装模作样了。” 凤笙顺势站直起身,范晋川没料到她会这样,有些错愕,又有些忍俊不住。 “贤弟当真是个风趣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 “还不知方贤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既制止我出声,定然是有了章程?” 方凤笙往前迈了两步,摇着扇子道:“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掉了,凶器就是那根木棍,又有人先一步认罪。这个案子并不难办,难的是在短暂的时间里,怎么让真凶自己认罪。” “那方贤弟的意思是……” 方凤笙走到范晋川身边,以扇做遮掩,附耳与他说话。 虽她在女子中个子还算高挑,但和范晋川比起来,却矮了整整一头,范晋川需要微微弯着腰,才能配合她说话。 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反正范晋川连连点头,甚是钦佩。 少顷,凤笙看了看窗外:“时候也不早了,范兄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起来后我们再叙?” “方贤弟早些歇息,愚兄也去歇着了。” 等范晋川走后,禹叔也回房了,凤笙这才一下子倒在榻上,无论知春和知秋怎么说,都不愿意起来脱衣,最后还是两个丫头帮她把外衫脱了。 *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凤笙梳洗后,就带着知春知秋出门了。在门口碰见范晋川,显然范晋川是专门等着她。 “方贤弟,你所说之事?” “别急别急,范兄可是用过饭?不如我们一同用饭去?” 范晋川倒还真没有用过,他平时一贯起得很早,今日却是睡迟了。起来后,他就在房中徘徊,一直让小七盯着方凤笙这边的动静。 “民以食为天,什么都能委屈,唯独不能委屈肚子,再说这事也急不得。” 凤笙摇着扇子,往大堂那处行去,范晋川无奈,只能跟上。 不同于前两日,现在客店里上上下下,可没人不认识方凤笙和范晋川。见二人结伴同行来用饭,大家纷纷打着招呼。 方凤笙要了两张桌子,一张是给禹叔他们用,还一张是她和范晋川。 刚坐下,老掌柜来了。 “我听人说范公子已经找到证明凶手另有其人的证据?” 范晋川错愕:“听说,听谁说?” “这——”老掌柜看了方凤笙一眼,道:“小老儿听人说,话好像是从方公子下人口中传出,也因此可信度极高。” 方凤笙也有点愣,紧接着是恼怒:“你们谁在外面嚼舌根了?”这话是对邻桌知春等人所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