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 一阵水声响起,解决完顿时舒服多了。 王程系上腰带,正打算进院子,突然见不远处有火光闪烁,隐隐约约还似乎有很多脚步声。 他忍不住一个激灵,忙奔回院子里就想叫人。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人突然从身后制住,堵住了嘴。 那制住他的人闷笑一声,拍了拍他肩膀。 王程回头看去,竟然是霍五。 院子里,还是寂静无声。 这时,正房的屋门突然大开,魏王穿着黑色披风站在那里。 王程的眼睛瞪得很大,霍五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才上前低声禀报道:“殿下,咱们的人早就到了,等下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接下来一切都是混乱的,反正王程是很混乱。 直到罗知县被五花大绑掼在堂屋的地上,王程见外面火光大作,似乎沉睡的村子一下子就醒了。有喊打喊杀声,有马儿嘶叫声,还有兵器撞击的声响及那刺耳的惨呼。 晕黄的灯光下,魏王坐在炕上,一手支着腿,面沉如水,却稳如泰山。 见此,王程也慢慢就不慌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些动静终于没了,只有来来去去冗杂的脚步声,衬着摇晃的火光,显得人影幢幢。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盔甲手提大刀的壮汉卷了进来,那刀上还滴着血,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不显,只感觉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原来魏王在洞悉事情另有蹊跷后,也不是没防备的。 他虽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但知道要防着狗急跳墙,他有意试探,果然有人追过来了。 之后罗知县刻意带他们绕了远路,这更是让魏王意识到阳兴寨村那里可能有什么东西等着他。 也许是案子另有蹊跷,所以罗知县借口拖着他们,实际上是命人去找补,也或许是其他。不管怎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魏王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而他这次他看似只带了二十个侍卫出行,实则还有一个队伍缀在后面护他的周全,就是因为他知道在这山西,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 这队人马是山西都指挥使何隆成的人,由他手下的一个千户领队。 这次魏王出行山西赈灾,临行之前建平帝私下给他一道调动地方卫所驻军的圣旨。何隆成是建平帝的人,这也是为何魏王自打到山西后,何隆成便一直深居简出,不太愿意搀和周会那些人的事的原因所在。 罗知县的故意拖延,正中魏王下怀,走到半路时他便命一个侍卫私下了脱离队伍,去寻了后援。 果然到了阳兴寨村,事事都透着蹊跷,只是罗知县故意装模作样,魏王也就看着他演戏,直到有人夜袭,正好里应外合把这群人包饺子了。 罗知县脸色煞白。 他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这么久了没一个人理会他,正是寒冬腊月,天冷得吓人,他早就被冻得浑身僵硬。 此时那壮汉进来,滴着血的大刀正好就在他面前,他被骇得目眦欲裂,一缩一缩地想往后退,却一动不能动。 这般情况下,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 魏王派人连夜去捉拿孟新阳,整件事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所谓的劫粮案,其实就是个陷阱,孟新阳响应朝廷招募运粮至边关,转头却寻了罗知县串通造了个假案。 他的借口是粮食其实他早已备好,谁知他出门办事之际,他那贪财的弟弟却眼馋市面上粮价高涨,把屯的粮都卖了出去。他拿到运军粮的文书,转头回家屯的粮却被卖光了,可朝廷的差事要办,不然这就是欺君之罪。 罗知县本就贪财,受了孟新阳的好处,便与他串通造假案。 为了让假案看起来没有破绽,还以抢粮的名义抓了阳兴寨村很多人。这也是为何里正家的家眷如此异常的原因,可那妇孺与那男童心知肚明狗官害人,却不敢诉冤,只当这些大人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