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你们把小寒抬起来,我背她回去。” 村长:“你身上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我来背小寒。” “小寒身上也湿了,我背她正好,省得把大伯的衣裳也弄湿了。”立夏道,“大伯,山里水冰,小寒再不回去换衣裳肯定得生病。” “是呀。村长,这里离小寒家可不近,你都快六十岁了,你背小寒也背不到她家,就让立夏背吧。大小伙子,有的是力气。” 立夏的父亲是知识分子,十年大革命开始之初立夏家遭难,立夏的叔叔婶婶是工人,是无产阶级,又常年住在职工宿舍,也就没牵连到他们。立夏的婶婶就找人托关系把立夏塞到她母亲的姨妈的小姑子的儿子,也就是小韩村村长这里。 村长家孩子多,早些年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多亏立夏他婶子的母亲接济。村长念着立夏他婶子一家的好,把立夏当成亲侄子,见他跟个落汤鸡似的很心疼。 立夏轻轻推一下村长,“大伯,快点吧。” 村长:“好,我——” “小寒,小寒,你咋了?” 村长循着声音看去,一位脖子上挂着花毛巾,柔柔弱弱的女子踉踉跄跄往这边跑。村长吓一跳,高呼:“小寒她娘,别慌,小寒没事。” “小,小寒咋掉水里去了?” 村长:“打水的地方滑,可能是滑水里的。我们也没看见。对了,是立夏把小寒捞上来的。” “谢谢夏同志,谢谢你,夏同志。” 立夏:“婶子快别说了,我帮你把小寒背回去。小寒摔着脑袋,得赶紧找个医生给她看看。” “好好好,背,背回去。”韩母乍一听闺女掉水里,吓得六神无主,嘴角一个劲直哆嗦。 小寒一直被她爷爷奶奶当成丫鬟使唤,韩母从未为小寒出过头。现在的小寒很不喜欢韩母,看到她吓得脸色煞白,满眼担忧,小寒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占了人家闺女的身体,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娘,我没事。” “这,这身上全湿了,又摔着头,哪…哪能没事啊。”韩母心疼,“你,唉……夏同志,那麻烦你了,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立夏:“婶子别担心,我会把小寒送回去。” “谢谢,谢谢你夏同志。”韩母说着,就去找村子里的赤脚大夫。 小寒浑身无力,湿透的衣服贴着身体很不舒服,头晕还想吐,夏立夏背着她回去的一路上,小寒都没说话,端是怕一开口就吐到夏立夏身上。到家门口好些了,小寒也不得不开口:“谢谢你,夏同志。” 立夏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说是你,今天是个陌生人,我也会——” “要你有什么用,挑水也能掉水里。” 立夏脸色微变,抬头看去,院里走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婆。立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个老太婆,真是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小寒奶奶别这样说,小寒也不想掉水里。”立夏背着小寒进去,就问,“小寒,你住哪儿?” 小寒家的房子是三间正房,中间是正堂,小寒的爷爷奶奶住西间,小寒的父母住东间。正房两侧各有两间偏房,小寒的弟弟住在和厨房相邻的偏房内,小寒和她妹妹住在和放粮食、杂物相邻的偏房内。 随立夏过来的村长以前来过韩家,指着东偏房,“小寒住那边。小寒奶奶,小寒不舒服,得让她好好歇歇,可不能再让小寒干活了。” 头上包着白色毛巾,黑瘦黑瘦,脸型细长,颧骨突出的老人宛若被踩到尾巴的母老虎,“你啥意思?村长,把话说清楚。” 立夏脚步一顿,扭头看过去。 小寒推推立夏的肩膀,小声说,“咱们先进去。” 立夏进屋把小寒放下就想出去,一看小寒一手扶床一手揉脑袋,忙问,“头又痛了?” 小寒:“我——” “你知道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