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立夏就朝她跑去。小寒忙说,“天黑,慢点。” 夏民主正在院里遛弯,听到声音就往外走,“来了?” “来了。”小寒一边回话一边向立夏走去,“包给我吧。” 立夏:“你拿不动。” “奶奶,我帮你拿?”小寒转身问。 韩高氏:“不用!” 夏民主听到她声音中气十足,对她更加好奇,但现在不是唠嗑的时候:“婶子,快进屋歇歇。” 韩高氏停顿一下,第一反应找小寒,小寒拉着小艾和小虎先进去了,而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长的韩高氏讷讷道,“夏市长啊?” “家里没市长,你喊我小夏或立夏的爸就行了。”夏民主笑着说,“门口有台阶,您慢点。” 韩高氏连忙说:“看见了,看见了。” 夏民主等她进去,就把门锁上,“小蔡,把面下了。” “在做了,爸。” 蔡红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韩高氏看向夏民主,这是谁? “立夏的二嫂。”夏民主道。 韩高氏皱眉,怎么还搁小寒家住着? 夏民主没看懂,“婶子想说什么?” “没啥。”韩高氏有点不大高兴,冲小寒刚才进去的地方就喊,“小寒,出来!” 小寒走出来,“奶奶站在那边干什么?进来。” 韩高氏背着挎着两个包进去,往桌子上一扔,“你二嫂咋还在你家?” “小点声!”小寒吓一跳,连忙往外看,看到夏民主,顿时尴尬了,张嘴想解释,夏民主摆摆手,回头再说。 小寒让小艾站门口盯着,才说:“奶奶,这房子是祖宅。” “不是立夏的?”韩高氏问。 立夏:“是我的。” “那你二嫂咋还在?”韩高氏小声问。 小寒:“奶奶有所不知,这里和东北不一样。在首都一家老小住一块,说明这家人感情好,要是分开住,别人会认为立夏跟家里人闹矛盾了。 “我现在上学和上班,立夏上学,他们住家里,下雨天有人帮我们收衣服,晚上回来晚了,他们就把饭做好了,不用我们再做。以后我生了孩子,他们也能帮着照看一下。” 韩高氏脸色稍霁,“他们不上班?” “我大嫂没工作。”小寒道,“立夏的二婶也快退休了。他二叔和二婶没儿子,把立夏当亲儿子。” 韩高氏的眼皮猛一跳,“他们老了,叫立夏摔盆抗幡?” “城里不兴这套。”小寒道,“得给他们抱骨灰盒。” 韩高氏:“他们的钱呢?” 小寒扶额,她就知道老太婆得问这个,“他们工资不高,退休工资也不会太高,勉强够他们自己用的,没钱给我们。不过,我公公的工资都是给我,我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每个月还能剩二三十。”顿了顿,“要不是看我懂事,他也不可能把钱给我,你说是吧?奶奶。” 二三十块钱?韩高氏满意了,“那就让他们住吧。” 立夏无语了,“我去洗洗脸。” “咱们房里有热水。”小寒拿起放在墙边的暖瓶,“奶奶,“这个洗脸盆和牙刷、牙膏,还有瓷缸子,对了,还有热水袋,都是我新买的。你走的时候,想带走就带走,不想带走留着下次过来再用。我现在教你刷牙?” 韩高氏拿起来看看,牙膏还没开口,满意了,“去哪儿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