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这么个大好机会,难道你还不帮我吗?” “人家只是要根头发而已,又没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不从你这里入手,他们也会找别人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能便宜我们呢?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就知道你大哥一定会出事?” “行了,你别说了。我就问你拿到舒展呈的头发没有?你要是拿到了,赶紧给我,我好去交差。要是没有拿到,那咱俩也就完了。” 对于教育局局长这个位置,他心心念念地这么多年,终于只有咫尺之遥。 他势在必得。 舒美雁脸色仍然痛苦,“我不是傻子。他们如果不是对大哥有图谋,又何必要他的头发?” 虽然她不信神鬼,但是世界上总有一些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她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大哥丢了性命。 “教育局局长的位置固然好,但是,咱们也得清清白白的坐上去啊。” 当然,行贿在体制内司空常见,大家装聋作哑,只要不沾染上性命,在舒美雁的心里,其他的手段都是干净的。 许昌和本耐着性子,可话说到这份上,他已经不耐烦了。 “你是帮还是不帮?想想许妤、许善,咱们才是一家人呐。” 舒美雁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高楼,许久之后,她才咬了咬牙,拿出了一直攥在手里的头发。 “就这一次。” 这一次来大哥大嫂的家里,明里是借钱,暗里是去家中找头发。 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匆匆忙忙地翻找了一下,根据着长度颜色,才好不容易地找到了舒展呈的。 许昌和兴奋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容器中,他看也不看舒美雁一眼,直接发动了车引擎。 待把舒美雁送回家后,他又开着车子消失了踪影。 舒美雁心绪复杂。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嘴脸难看又可恶。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她抹了抹眼泪,最后还是回了房间。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那便不要再后悔了。 —— 秦淮先自送走舒昕后,便雷厉风行地彻查开。 他不仅调查闵小华与其老公的背景,甚至将他们以往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去了哪里这些琐事一一记录在案。 还有当初替他寻风水宝地的大师,也不放过。 但凡发生过的事情,即便万般遮掩,也总会有一些线索。 这般抽丝剥茧下,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骇然。 在书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秦准怕他扛不住,连忙端了些饭菜送入书房,同时开口规劝道,“爸,你多少得吃点,要是身体扛不住了,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也恨幕后黑手,可是,再怎么样,也得把自己养的好好的,自己都倒了,还有谁会来替他们报仇? 秦淮先像是老了十岁,那副精神矍铄的模样,再也瞧不见。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旋即挥了挥手,示意儿子坐下,“这些年来,你做的很好,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个家还是要你扛起来。” 秦准大吃一惊,“爸,你究竟怎么了?” 秦淮先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上,凝视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喟叹起来。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 秦准是个聪明的,他一下子就听出了秦淮先m.xIaPE.cOm